名下的各部义军,林林总总号称数路十余万人马,却是基本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无论是尚总管还是盖都统,或又是费先锋,或又是是庞老将军,都与黄王军府中的干系过深;也只有那个老大哥曾经交通往来,并且被寄予厚望而自成一体的太平军所在,也许能够让自己获得一条生路和转机了。
就在这种坎坷而忧虑的心思当中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方位所在;王行空就突然马失前蹄的骤然向前一倾,而狠狠跌坠在了地上摔滚了出去好一段距离;背上的中箭位置也被滚压的折断开来而又透入了几分,顿时撕心裂肺痛得他当即就挣醒了过来。
然后就见几团草色蠕动了起来,而又伸展开来编成一个个披着插满草枝披风的人形,然后用七嘴八舌的声音,围住已痛的说不出囫囵话来的王行空道。
“易大毛,你怕是闯祸了。。”
“这不是军府传令的信兵么。。”
“你布设的伴索,误伤他人了。。”
“还不快把人抬起来,弄到边上去探明情由。。”
又有一个声音道。
然后,因为疲惫加上伤痛的虚弱,而意识开始模糊的王行空,觉的自己被架起来挪动到另一个位置上去,然后有人给他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又开始割开他的衣甲处理起那些伤势来。
而这一切王行空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的,直到重新有一个声音响起:
“快藏起来,又有人过来了。。那些痕迹都是收拾干净了么。。”
听到这句话,王行空不由的一个机灵想要挣扎起来;想要对着这些不明之人说些什么,且只能在喉头发出嘶哑的“嘿嗬”声。
而与此同时,周淮安率部抵达的扬子县临时驻地里,已然是另一番风貌和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