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数重帷幕和步障,所装点和遮掩起来的内室牙床之前。
六面山水隐轶故事的纱画屏面围绕之下,是孤零寥落靠着边角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枕臂侧首正对着周淮安的方向上,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略显红肿眼眸正闭着,居然就这么哭着睡着了;只是睡梦中还在咂着嘴哽咽着什么,
“阿母。阿母。在哪里。。。”
“。药儿不能哭,”
“就。。就哭一小会。。。一小会,就好。。”
听到这些呓语,周淮安突然心中就分外柔软了起来。或许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来说,这种大起大落的遭遇也太过刺激和压力山大了吧。
想到这里他愈发的怜惜起来起来,轻轻地和衣躺下去揽在怀里,就这么一动不动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而休息起来。
毕竟是这么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儿,突然之间就承担上了政治联姻的重任,以及背后所带来的种种是非和干系,去面对一个素味平生也不知品性的男人。
而这次决意跑出来之后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不但不能得到来自亲人方面的支持和协助,反倒是被曾经熟悉和亲近的人,给里应外合算计和威逼了一把;可想其中的心力憔悴与积攒下来的惊吓莫名。
然而个中种种却是实在不足为人道也,却又找不到可以倾诉和排解的合适信任对象;如此一番愁肠百转的纠结和无助依然的心思。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给她一些温情;而她也在对方的威逼下用实际态度表明了立场。那就让着不慎圆满开头的故事,姑且有一个相对美好的过程和结果又如何呢?
周淮安闭着眼睛,感受这手中与窈娘温宜备至的肌肤,略有不同清凉细致的触觉;只觉得慢慢的有些惬意和安心下来,而宁愿永远凝固在这一刻好了。
然后她就慢慢的醒了过来,严格说是被周淮安给戳醒了过来;天知道这种状况下,自己怎么会想着想着就变得硬挺起来了。
女孩儿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才露出一线迷朦乌漆的眸子来;然后习惯性的捉住些什么,又就像是收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咿唔”有声的,像是只捏了爪子、撩了尾巴小猫似得,愈发可爱的蜷缩成团起来,却让周淮安想到了某种“圆润滚开”之类的字眼。
“郎。。郎。。郎君。。你。。您。。”
下一刻,她总算是略微清醒过来;却又像是被瞬间蒸红的虾子,似乎脑门上都有热气冒出来似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而手脚更是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