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也没有能够例外。
然后因为他会通晓书文,结果又被单独挑拣了出来,辗转送到了另一部的太平贼中自此踏上了不可预期的遥遥之路。想到这里他一番感怀际遇,自己斯文扫地而像是牲口一样被转卖来去的过程,又不由的悲从心来而自占一首诗文道:
“水自潺湲日自斜,
尽无鸡犬有鸣鸦。
千村万落如寒食,
不见人烟空见花。”
“想不到还有个会做诗的?”
这是却有一个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韩偓不由心中一惊,顿然自省起来怎么又忘了藏拙保身之道呢。
随后,他就见是个青纱璞头骑在大驴上的圆脸文士,这才稍稍安心下来。不过,对方既然能够在贼军中拥有坐骑代步的资格,自然也多少是个有点身份的从贼人物。想到这里,韩偓又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在下淮扬高郁,添为太平军外联主办。。听你这番诗文,还有些心忧生民疾苦的意思。。”
对方主动开声释疑道。
“倒叫先生见笑了。。只是一时所感而已,别无他意的。。”
韩偓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连忙谦声撇清倒。
“你能有这番的感怀也是个有心人了。只是你还会作词子么,若是会的话,倒可以保你一条出路呢。”
名为高郁的文士不以为意的又道。
“词子。。这不是。。却又作何道理”
韩偓顿然嘴巴张了张却是有些惊讶起来但又强忍住了不合时宜的脱口之言。
“你难道不晓得,那位领军大人可不就是以词子闻著于世的么先有岳阳楼记,后有怀古赤壁。”
高郁笑了笑又继续鼓动他道。
“你若也能写得好,自当是有更好更优厚的用处,却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机会和前程了。我自然也有举贤纳谏的功劳了。”
韩偓愈加惊讶和惶惑起来。按照他的言中之意,词曲歌赋这种原本流于行院、坊里而难上台面的小道,竟然因为这个太平贼之主的一人所好,就成为了南方炙手可热的进身之途么。
然而,想到这位如今号称占据了四南五路之地,天下精华的四辅,六雄、十望、十紧中的润州、宣州、荆州、潭州、洪州、广州,具号称在其占据之下世人有这些幸进和寄望的心思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既有当年李怀仙、李宝成、田承嗣割据河北三镇时,公然令人供奉和祭祀安史二贼为“二圣”,时人亦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