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儿郎们加把劲儿,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抢过去了,凡带不走全烧了。。须知晓,咋们可是替朝廷来讨贼的啊,”
“谁叫如今朝廷不给咱们资装钱和出界粮,那就只能在沿途地方好好的自行就食一番,才有足够的余力为国赴难啊。。”
随着他这些话语,那些成德军的士卒更是宏声大笑的愈发趾高气昂,而肆无忌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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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夏日酷暑笼罩下的长安城中,北大内清波荡漾凉风习习的太液池畔,专门用来消暑度夏的含凉殿前;再度响起了久违激烈的驰骋往来的马蹄踢奔踏,此起彼伏的吆喝呼号,还有一阵紧实一阵的叫喊声浪。
在经历了一段堪称勤政,而又格外枯燥无味的朝会论政之后,这位年轻的天子还是忍不住故态始萌,早早的退了朝;又藉故谢绝了宰相留內再议的小后朝觐。径直来到了这处专门开辟出来场所,以偿自己许久未握马球竿子的夙愿了。
而对于这位生性好玩的少年天子来说,也就是继位的第八个年头,也是河南爆发的王黄之乱绵延持续下来的第七个年头了。
对于原本在诸多臣子和近宦口中,还是四海承平,丰亨豫大、物尽其有的天下,怎么就是变成这般处处烽火而应接不暇的局面,他尤是未得要领而甚为不解。
尤其是那些疥廯之患的贼人们,在朝廷的歌露布和塘报中,被剿灭了一次又一次,击破了一会又一回,论功叙赏了许多次数;从区区的河南一隅之地,一直剿灭到了江南去,再从江南追缴到了岭外去;
结果,现在居然又从岭外剿回了江西,又从江西剿到了江东,江东剿过了淮南;各地官军杀获的贼军怕是足以投江断流了,可是在那位堪称国朝名将的高郡王,带病奋力抗击之下,居然又要发各道兵马移剿河南了。
但是丝毫不妨碍他通过朝会上的接触和观察,来了解和观察、有限的接触群臣所在,并由此来把握和驱策他们以满足和完成自己的所好和需求。
至少在他所感兴趣的领域,是足以称得上聪敏而好学的;因此,除了他最喜欢的马球和蹴鞠之外,他还精通骑术、射箭、舞槊、击剑、音律、法算、清博、斗鸡、斗鹅、弈棋等十数种技艺。
所以,他这次只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马球,来暂且忘却掉那些朝臣脸上各种沉重凝然、悲观失落、威严正襟、声色俱厉,之类令人积郁的负面情绪。
至少,他可以再这里找到片刻竞技胜负中,毫无虚假与勾心斗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