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在地上,但是又龇牙咧嘴的纷纷爬起来,开始清理那些堆积在门内甬道的障碍和杂物。
在他们努力之下的转眼之间,被淤塞起来的城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在城池另一端的城墙上,亦是再度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吆喝声。
“王都尉。。”
“王铁枪。。。”
“打不倒的王铁枪。。”
显然是负责另一个城门的跳荡都尉王子明也率部攻入城内了。这也让周本的心思再度有些躁动起来。
相比之下,正站在西中门內一堆尸体中间的归义校尉闵勖及其麾下,则要表现更加低调得多。
即没有人给他呐喊助威也没有人替他摇旗呐喊,只有周旁沉闷而单调的厮杀和低吼声,此起彼伏在城墙上下的各一个角落和空间内。
而作为副手的邓处纳亦是手挽一张铁臂大弓,在他时不时拨弦放射的嗡声之间,箭发连珠的穿透厮杀敌我的间隙,而将一名又一名表现顽强或是格外凶悍的守兵,于险而又险之际贯倒和击杀当场。
然而谁人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最先进入城内的,居然会是负责全面虚张声势佯攻的葛从周所部。事实上,就连葛从周自己都觉得很是意外。
因为,他只是让人推着大排掩护下,以成捆压实的柴草和袋装的覆土,填平了城南右门外两道支流构成的护城壕。然后用射生队的弩箭阵列和发竿,逐步递进密集轰打攒击了城头;并排列好相应冲车和撞架(仓促打造拼接出来虚有其表的样子货),以为佯攻的准备。
结果未见到城头上多少反击的动静,反而是城门自内而外的打开了来,冲出一群衣甲凌乱血迹斑斑的官兵;然后就这么高声叫喊着跪倒了一地。
“饶命啊。。”
“天见可怜。。”
“我等愿降。。”
“求求给条活路啊。。”
于是,大为错愕之下的葛从周也当机立断。让原本穿着民夫的号服而预伏在阵前,负责阻击敌势和以防万一的奇兵队(预备队),就地转成负责试探性贡入城门的强袭侦察队。
结果负责带队的跳荡别将林铭轻易就杀穿了瓮城,又冲出了第二道内门和栏栅所在,才与内城方向仓促赶来支援的另一只杂色守军,迎头遭遇又当场撕杀成一团。
结果,未尝等到葛从周亲率的更多后续援应,攀上了城头又占据了瓮城中的各处要害;却发现这支来援的守军已然被林铭所部两团选锋健儿,给一鼓作气的击垮、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