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之路了。同时遭到行船登陆攻击的,还有州城奉节上游的鱼复浦和永安镇,亦是陷落在一片烟火和厮杀声中了。
而在更上游的涪州涪陵郡,涪州刺史韩升秀也在一边看着,城下铺卷如林的荆南军旗号,一边不停的埋怨着自己的副手,半边身子都被裹缠起来的兵马使屈从行。
“若不是听了你的建言,我辈又何至于如此呢;”
“如今不但求取节钺不成,反倒是峡江数州之地都难保全,云安、淯井的盐利也守不住,而坐困此地了啊。。”
“那梁州的牛勖之辈,固然是坐守畏事的庸弱之辈;可这荆南宋浩、蜀西高仁厚,可都不是好相善于之辈啊。。”
“然而事已至此,府尊纵然反悔又徒当奈何乎。。如今的阖城黎庶或皆可赊,唯你我不可免之。。”
声音嘶哑如败革的屈从行缓缓道。
“谁能料想那阡能之辈如此不济事;与其忧惧和悔恨一时,还不若是好好的盯紧了城中,以防有人临时起意里应外合;拿了你我之首去报效朝廷才是。。”
“唯有在此坚据下去,才能等来更多的转机被变数才是;或许那荆南军与西川军中争功之下,才有我辈的一条活路呢。。”
而城下的营盘之中,荆南节度使宋浩同样也在接受着监军使朱敬玫催促和劝说。
“节下还应速战速决才是。。杂家已得确切消息,那西川行营的神机兵马使高仁厚,已然平定了蜀西的变乱,不日就可引兵放江而下了。。”
“虽说贵部乃是应山西牛(勖)节帅之请师,但是高仁厚更是得到了田大宦的授命啊。。到时候只怕是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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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蜀中成都子城别苑的一场欢宴上,身着华丽蜀锦的伎乐,也在卖力的且歌且舞,使出浑身解数来娱宴宾客。就在色灿若霞的遮幕垂帘之后。
得到高仁厚平定西川乱党的消息之后;作为主人的田令孜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多饮了一杯郎官春。毕竟这他和这个兄弟在三川第一镇的任上,除了敛括简直是一无是处,屡屡弄出事端来,还要自己来想办法弥合。
相比之下同为三川节镇,无论是山西节度使牛勖,或是东川节度使杨师立,都要令人省心的多了;不但给送行在来大批的进奉,还屡屡有所金银宝货、珍奇赏玩,必先呈于他堂下挑拣之后才得以入选行在。
“如今圣主又在读什么书文么。。”
想到这里,田令孜突然不经意的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