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日子都能勉强过得去,不再随随便便的因为灾荒或是人祸,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乃至最终走投无路而饿毙于沟渠;”
“那就需要推翻官府的枷锁和桎梏,打倒更多横行于世上,舔膏噬血、敲骨吸髓的豺狼虎豹之属了;而用他们聚敛所得来喂饱大多数勤恳百姓。就像是我所知的一位先辈豪杰所言,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说到这里,周淮安就像被某只善使钞能力和散发人生鸡汤的黑老爷,给骤然上身一般的义正言辞焕然道。
“但是显然面对这满世的污浊,光靠我的一己之力或是一厢情愿的远还不够。是以,就需要更多的有识之士和志同道合中人来帮助和协同;我这个有些不合时宜的诉求、想念和偏执了。。”
这一刻,杨师古仿若是看见了冥冥之中,由以不明名状的伟岸之尊,在做悲悯之叹“人间,又污秽了!”。然而他又忍不住追问道。
“难道都督想效法先古,而做那披荆斩棘的圣人么。。”
“这怎么可能,古之圣贤只能放在世人的想象中权作寄托和膜拜;若是真正存于今世的话,只怕是名声尚未显之,就相继为当今天子以下的权贵、官吏和豪姓们,人人诛之而后快了。。”
周淮安不由哑然失笑,而用力摇头道。
“哪怕是我心怀信念和所学,即为凡夫俗体亦是无法做到无欲无求,同样热衷口腹之欲也不忌讳声色的。。只怕要令杨兄弟失望了。。”
“不不,都督此言差矣。。”
杨师古听了反倒是有些激动起来。
“自古称雄于世的英豪竣雄,莫不是以真性情而有所趋好而传著于世的;若是都督以古之圣王之道而自律无暇,那在下倒要疑虑再三,甚至以为一时妄言了。。”
“毕竟当今之世亦非圣王之道可得救免。唯有心怀圣王之道而因循当世之理,身体力行方可再造太平盛世呼。。而都督所行之道,足以称道传世了。。”
“毕竟这世上偏偏最多见的,反而是那些眼中只有称据一方乃至争雄天下的霸道,却绝少有令万民得活的仁道之心;就算得势一时也不过是个独夫、枭雄之流而已。”
说到这里,杨师古拱手行大礼做稽首到底称。
“然今既有都督以诚然待我,我自当以诚然报之。。惟愿附骥左右应循匡济天下之道。。”
“愿共攘大业。。聊以富贵相酬了。。”
周淮安亦是郑重其事的道,然后在心中暗自嘘了一口气。若是这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