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镇黄头军使郭琪的兵变,以及后来邛州(今四川邛崃)阡能之乱,差点儿就波及到了行在附近。随即又有蜀人罗浑擎、句胡僧、罗夫子,韩求在雅州、蜀州相继响应为乱。
结果陈敬瑄所派遣讨平的牙将杨行迁,却是个只会遇敌不前、杀良冒功的废物;民变让他越讨越大都一路沿江蔓延到了峡江道去,
这么一番的折腾下来,西川镇治内的小半州县已然是残破困弊了,而剩下的州县也是深为重税穷徭所苦;虽然有高仁厚将大多数从贼百姓给重新安抚下来,而别设镇扼使以为监管。
但是高仁厚南下之前也是进言说得十分明白,至少在短期之内关顾一旦出尔反尔得给他们加税,只怕重新起来作乱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然而,他想要让天子继续安心游乐下去,而继续交付诸事于手,就必须维持成都内外一个相对太平安乐的体面和基本的繁荣;为此他除了加紧迁移各地富户、巨室到成都之外,也要在税负杂捐上有所节制。
因此,就只能在其他的东川、山(南)西(道)两镇,更多分摊和承当相应的输供和进奉份额了。山西的牛勖倒还好,原本就是个西市大商贾的出身,在任上也会运营和罗括而保持进奉一直在不断增加的。
相比之下,三代都是低级禁军将门出身的杨师立,就显得有些不够积极主动和知趣、识时务了。最近几次居然要他直接去书催讨和过问,才肯如期拨付和调遣过来相应的淄用。
孰不知,杨师立的东川镇下可不比牛勖的山西镇。身为蜀地北面的屏障,既有备贼之任也要支援和扶持正在大散关御敌的数万官军将士。而地处三川腹地的东川镇则最是太平不过了,居然也要为区区的奉纳而暗自叫苦。
要知道,为了这支可以用来傍身的新军,田令孜可谓是呕心沥血的不计代价,就连自己私家的积蓄连同名下的孝敬,都给补贴和投入进去了;甚至还暗中挪用了部分供养行在的进奉库存。
而开始在一些不打紧的地方,以鎏金的铜铁器物替代原本的金银器皿;用相对单薄低廉的荆绡、楚纱,取代同色的蜀锦和吴彩;以长沙的洪州瓷来替换更值钱的刑白和越青。
然后又派人截取了清溪关以西,与南诏诸蛮边市互易的大部分利益,将一些截留下来的内在用度和器物在这里变卖折现掉。。如此种种手段尚有许多。
但是世人怎么就不能理解和好好的配合他呢。要知道,如今又有人在行在的朝堂鼓噪进言,要把那位杨枢密使给召请回来。难道是自己最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