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就此落下抱憾余生、绵绵难断的病根也是不行啊。。。”
“既然妾身一时无法好好侍奉周郎,还请周郎于宅中多多收纳良秀之媛,以广子嗣之选。。”
曹红药闻言既有欢喜也有怅怀又切声道。
“你这是怎么了,药儿。。”
周淮安不有惊讶在廊道里停步下来看着她道。
“没。。没什么啊,这都是阿母送过来的书上所言。。身为历朝历代的女子典范,难道不该如此么。。。”
她慌张的低下臻首去,却是在怀里滑掉下几本薄薄的书册来。
“其实啊,我喜欢和欣赏的那个药儿。。可不是这样”
捡起这几本《女诫》《女则》《女训书》之后,周淮安对着低头用手指绞动垂髻的红药儿认真到:
“她既不是贤德无双的长孙无垢、也不是才德绝代的班婕妤,更不是坎坷悲凋的蔡文姬。就是那个不假心思真性情的红药儿啊。。没有必要为了这啥劳子的先人榜样,而有所屈就和改变自己啊。。”
“如今我做的真是改天换地的伟业大势,走的是前所未有的披荆斩棘之路,你也完全没有必要死搬硬套这些古人的实力来强求自己。。一切只要顺应时势和本心出发就好了。。”
“周郎真是对妾身太好,太宽纵了,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曹红药却是眼中盈盈有水色,反身紧贴住周淮安胸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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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纷飞的郓城之中,笼火熊熊而映照着四壁通明的节衙公廨厅內。
天平军留后曹翔努力的处理着眼前纷繁堆叠的公文,已经是魏博军撤围的一个多月了。然而敌军退去之后,他所要面对的局面和困境,却没有因此好转起来甚至有所恶化下去。
虽然物资和用度上没有什么短缺,但是之前因为外部威胁而被强行掩盖下去的矛盾和问题,却是一下都爆发出来似的。就在这一个月当中他已经处理了七次军中的骚变,亲自处决了数十名各种犯忌和违规的将士、军吏。
然而在此期间。甚至还有人上门来恳请和劝说他,对于守城有功的故旧军吏和将士们,没有必要那么的苛刻和强求什么;些许的城中小民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只有这些衙下的将士,才是抵御外辱和长久立身的根本所在。
而且他时候还发现,这显然并不是某个人或是某些人的认识,而是普遍存在于这些天平军残余的将士和官吏之中,某种意义上法不责众的普遍看法。于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