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信风航道满载当地物产而归。
结果就在归还路上即将抵达淮南楚州外海时,却冷不防出了意外。一场骤然遭遇的风潮和暴雨,让索罗孟所在坐船与船团失散,而又损毁了帆缆而一直飘到了莱州近岸搁浅。
然后就被当地百姓报与官府,而连人带船就稀里糊涂做了当地平卢军所属势力的阶下囚了。因此索罗孟眼下倒也看得开了;船上那些货物的损失还在其次,关键是他基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只要自己能够想办法活着回去,依旧是可在这条线路上大有所为的。毕竟那些平卢地方军抓人也不过是为了赎买的钱财,只要能够花钱解决的问题,他也完全不用怎么担心了。
因此,他也接着这个机会打听起当地的消息来;比如现今在平卢镇当权的王敬武,乃与年前驱逐前代节度使安师儒后而自领为留后的。然后还没有等这位请使朝廷追认和授予旌节,黄巢大军就已经攻入长安了。
于是王敬武的节帅之位一下子就没了着落,而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起来;而导致地方上已经发生了多次反对他的变乱事件。此外,又有来自河北的魏博军攻陷比邻的天平军大部。
因此,这番籍着抄拿奸细为名,抓捕民间殷富之家和商贾之流,也是为了扩充人马所需的军资和备战粮秣所费。索罗孟所在的坐船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上去而已。
当他仔仔细细的喝完第二碗菜粥之后,就见牢狱尽头的大门再度被大开,而在一片伸手出来告饶和肯请的动静中,牢管引着数人径直快步来了他的褴室面前,而隔着木栅用一种低缓而恭敬的语气道。
“索老爷可还安好乎。。这回是节衙下来人接您啦。。”
随后全身洗刷焕然一新而坐上牛车的索罗孟,就在解送的小校口中得到个有些意外的新消息。
“咱们的王节帅已经向长安奉表称臣了,日后青州与广府便是一个旗号下了,还需多加来往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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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中,冬日里的一切日常还在按部就班的向前运转着。偶然间,才有一个个不那么令人乏味的小插曲。
“罪人杨师厚拜见大都督,既得蒙宽赦,还愿为大都督效以犬马之劳”
来人生得精瘦高挺,面容棱角分明颇有沧桑颜色而手脚上都是粗裂厚茧,就像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工人,只是眼眸还算清明和精神。
很难想象,这位就是曾经在潭州城下拼死断后,而身创多处坚持抵抗到底,才因为力竭踩到坑里摔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