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路义军人马,就不免首当其冲倒了大霉了。
结果,大齐朝廷正在关内推进和维持的三条主要战线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冻毙和饿死人的情形;再加上因为因为供给不足逃亡的,十数万大军居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非战削减了一成多。
然后,先气急败坏的左右枢密使费传古、盖洪,直接闯入大内去质问黄王;又有更加激烈的左武卫大将军兼北面游奕使黄皓黄皓,带着亲从冲回长安城中,大光其火当众暴打了调遣不得力,又说不出由来的同宗族人黄思毅。
于是,原本还想继续隔岸观火的刘塘,也不得不在失态更加败坏之前,被补偿性的虚了好些条件,才恢复原职重新请出山主持局面。
因此,他如果想要抓回自己过往的权柄,甚至有所更多的作为和表现,同样也离不开太平军方面的配合和协力才是。为此,他甚至可言名正言顺的透露一些朝廷的内情,暗里取信于对方。
比如在方才的宴席上,他就接着酒后失言的机会隐晦说过,南边的太平大都督府中有好几位,一贯以故旧、亲缘的名义,在货物中夹带往来书信并收受相应好处的存在。
然后又提及了政事堂中诸相,包括哪位作为摆设的前朝宰相王铎在内,都对于太平军大都督府的一举一动,甚为感兴趣云云。。
流淌如此思量着,突然踢踏前行的马车重重一摇,然后就将猝不及防的他给偏摔倒一边壁板上去,又被那些车内那些华丽的陈饰给裹缠成一团。这是外间才响起急促的叫喊声:
“有刺客。。”
“护住运使。。”
“小心左右。。”
“莫要追远出去。。提防中计。”
头上被撞的生疼还有粘腻感觉的刘塘,也顿然酒醒了大半;然后车帘也被掀了起来,露出护卫亲兵的脸来切声道:
“运使,可还安好。。”
依靠着倾斜的壁板,刘塘才注意到自己拉车的两匹马已经被射杀了一匹,另一匹也中箭倒地痛苦的死命挣扎着。已经撞墙斜到一边凌空翘起旋转的车辐上,赫然正插着几支细长的雕翎箭。
与此同时,将要回到自己所在驻地——淮南邸园附近的高郁,也在街头遭遇到了暴起发难的埋伏。随着从左近黝黯城坊中射出的成簇利箭,还有许多手持兵刃从墙上房檐间跳出来的蒙面灰衣人。
他们闷声不响而又疯狂无比的围攻起那些护卫军士来,转眼间就将他们给砍翻剁倒大半数,而剩下的护卫干脆就是士气大沮的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