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没有露过的结果;更糟糕的是随后在东市南外,对于辞别的太平军奏进官高郁的聚众袭击事件。谁不知道如今大齐朝廷及其麾下各路人马,与南边的额互易正当是如火如荼之际。
因此孟楷深以为怀疑,对于刘塘有些虎头蛇尾的刺杀,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的掩人耳目,以调动和吸引附近执行宵禁的巡禁队,而方便针对太平军进奏官的真正袭击事件。
两处现场发现的箭矢都已经就确认过,乃是入城之后在京武库当中的制式兵箭,也就是精钢锥尖的破甲箭头。只是在入城之前,旧朝宰相郑畋曾经打开武库,给所谓的募勇散发过武器,因此为抵抗义军和制造麻烦,因此并不能代表什么。
然而,在此之前居然还有人拿着枢密院的手令,想要抢在巡城司和京兆府之前,取走现场的尸体以供备查云云,结果因为现场太过零碎才只好作罢。但是事后再询问枢密院当值堂官时,却得到绝无此事的回复。
这也让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当即派出自己所专门招揽的数名仵作混杂在其中行事;现在也该有所结果了吧。然后,他这一等却是等到午后去,更多零碎的消息和痕迹汇聚过来,又有新的发现。
却是初步确认了那些散落在大街上的尸体,基本上都是专门派来护卫进奏官高郁的义军士卒;而那些逃散之后又被找回来的幸存者也再度确认了这个结论,只是他们对于袭击着的描述,同样茫然无措而充满混乱。
结算是附近街坊之中也毫无目击者可言,反倒是诸如“大齐将士遭了天谴”“夜里天降流星”各种虚头巴脑的谣传纷纷盛行一时。而需要他派人逐一警告和平复下去,至于事发时的当事人高郁,则是干脆人间蒸发似的彻底消失了。
而后他派去一名仵作,在清理陋巷中那些几不可分辨残骸断肢的时候,却是有了不一样的发现;在一条掉落在沟渠淤泥里的断臂上,赫然发现了疑似已经反水投降大齐的神策军博野镇的专属刺青。
这就让事情更有些头绪了。据他所知,已经投降大齐的博野镇、普润镇、崇信城、定平镇、归化城等旧属神策镇兵,都被成建制的编入各部义军麾下,作为各处战线的前驱和引导。
其中,当属北线坊州方向的义军中配属最多;其中也包括了博野镇的降兵。难道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和可能性,对方可是方才不久私自从前沿归来,不但大闹了转运司还暴打了负责调拨军资的判官,而被勒令在长安闭门思过呢。
想到这里孟楷不由用力按住额头,而让噗噗发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