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啊”
望着这些背刺而死再掉落在地上,同样做奴仆打扮的尸体,周淮安对着惊乱成一团的幕后继续道。
“都难得动用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战阵了。。怎么还没有更多的惊喜呢。。”
然而比较令他失望的是,感应中的那个目标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处,就像是其他不知所措的人一样,就连心跳体征上也是根本没有冒头出来的征兆。
等到卫士们彻底控制了局面之后,然后才有人带过来一包袱器具,当场检验起泼洒在地上的酒水,片刻之后才低声禀报道
“大都督,这酒水中应该是下了炼丹是提取出来的特殊丹毒。”
然后,又有人过去检查了那么已经不再挣扎的老者,从对方的面上赫然揭下一些胡须、发髻之类的物件来,继续禀报道:
“这厮怕也是个作伪的货色。。”
而与此同时坐在地上的朱小郎君,则是一边努力牵动着面皮挤出一个谄笑来,心中却是愈发的绝望使然起来;正所谓自古艰难惟一死。
他虽然下定过决心要伺机与贼首同归于尽,并且也准备名为透骨钉的笔管暗器。但是事到临头之际,亲眼见到了血肉横飞的场面后,他还是不可避免惊惧的无法动弹了。
然后,他只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留在有用之身,继续与贼子周旋而保全下更多乡梓父老的权宜手段,而不该像那个用来投石问路的女人一般,徒然无益的死在早有准备的贼军手中。
更何况,这位作为城中士民之首颇有有名的宿老茂公,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掉了包;除了那批乐师当中的刺客,还有埋伏在梁上的好手,又是谁人安排的,他根本就不知情。
但他也可以确定了一件事情,经此这场城中父老的会宴惊变之后,只怕是有资格出场的人等大半都要受此牵连,而身陷囹圄甚至身家性命不保了。
而就算是没有出场的人家,只要也要受到相应的牵连了;毕竟,当中刺杀之事足以给了这些原本就是苛待士绅的太平贼,可以举起屠刀大开杀戒的由头和籍口了。
但这未尝也不是他的机会所在,一旦城中这些硕果仅存的世族大家也被扫荡大半,留下海贸、船运的份额也不是那些太平贼可以轻易掌握的。
无论是拿来进一步的讨好这些贼军,或是壮大自己的家业以图更加的长远大计,都是上好的选择之道;
想到这里,他虽然依旧腿脚绵软无力,却是忍不住要对那位周贼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却更加由衷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