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爬不起来了,烧得整个人都通红,昏迷不醒中似乎还在做恶梦,哭着喊娘,太医开了药也不管用。
张氏和秦珍寸步不离地在床前照顾,连饭都没出来吃,要不是还有宋雅兄妹俩凑数,这餐桌就更加空荡了。
下午,秦绾带了蝶衣和朔夜继续出门去,没想到没走多远,就见秦桦追了上来。
“有事?”秦绾挑眉看着这个弟弟。
“是不是你?”秦桦压低了声音,咬牙问道。
“什么是不是我?”秦绾茫然道,“二弟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明白呢?”
“别装蒜。”秦桦冷哼道,“珠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秦绾立即道。
“不是你还有谁?分明就是你报复……”秦桦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就回过神来。
“报复什么?怎么不说了?”秦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桦张了张口,脸色很是难看。
“如果二弟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秦绾道。
“站住!”秦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秦绾要是想闪,就凭秦桦当然是抓不到的,但她就这般任由对方抓住自己的姿势晃了晃手,微笑道:“二弟,虽说我们是姐弟,但毕竟不是同母,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吧。”
她这话声音不轻,顿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来。
这里距离安国侯府大门不远,整条街上的府邸都不是普通人家,秦桦当然不想给人看笑话,赶紧松手。
“过了十五,国子监就开学了,距离春闱不剩下几日,二弟若是有心,也可以去试试手。”秦绾说着,微微一顿,又笑道,“当然,我们这样的人家本来也不用靠科举上进,二弟没那个心思也就罢了。”
秦桦捏着拳头,脸色铁青。这是讽刺他只能靠父亲的余荫,自己百无一用吗?
“咦?这不是秦公子吗?”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故作惊奇的声音。
然而,在看到那位容貌俊美,眉目含情的青年公子时,所有人都往后退了退,仿佛靠近他就会倒霉似的。
“秦家有三位秦公子。”秦绾淡然道。
谁叫秦桦对外一直自称“秦公子”,搞得好像秦家就这么一位公子,秦枫和秦榆都不存在似的。
“这不是那啥嘛……嗯嗯!”来人笑得很纯良,“所以说,大家都懂的。”
“你朋友?”秦绾回头。
“不是。”秦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