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冒险的计划的确不像是冉秋心的手笔,她没这个魄力,顶多是事成定局之后,竭力谋划不让这只黄雀空手而回。而引出这个计划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秦绾一瞬间就只想到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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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输了。”虞清秋端着茶杯,淡淡地开口。
宇文孝皱着眉,好一会儿才把棋子丢回棋盒里,不甘心地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败得不冤。”
“殿下不过是太看重眼前,须知棋之一道,从落第一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虞清秋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说起来,五年前,在下与人下过一局棋,可惜还没过中盘就无疾而终,若是能留下棋谱,或许多年以后会成为不逊色古道子的残局。”
“何人得先生如此推崇?”宇文孝好奇道。
“东华安国侯府大小姐,如今的摄政王妃,秦紫曦。”虞清秋道。
“……”宇文孝一滞,好一会儿才犹豫道,“先生的意思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黄雀之后呢?”虞清秋反问道。
“这……”宇文孝想了想,不确定地道,“猎户?”
“不错,是猎户。”虞清秋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光。
“难怪先生让本王不要在父皇面前争这个差事。”宇文孝恍然大悟。
“太子离京,殿下稳守京城便已经是有功。”虞清秋摆好棋盒,淡然道,“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宇文孝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