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时候,阿赞鲁力会挑选一块合适的佛牌,把老太太的阴灵加持进去,让先到隔壁休息,晚上吃饭的时候会叫我们。
下午,有个年轻男人来到木屋,原来是阿赞鲁力的助手,同时还兼管饭食。不得不说,这位阿赞师傅施法收费不菲,看似应该比较富有,但生活却非常简朴,饮食也很普通,只是常规的咖喱饭,用大米混合猪肉片、胡萝卜、土豆、咖喱酱和辣椒酱一起搅拌而成。闻起来咖喱味非常浓,对我这种吃货来讲,还是相当诱人的,但对姚老太母子俩就很困难。这俩人都不吃辣,而泰国辣椒比四川朝天椒还猛,两人辣得眼泪哗哗流。我也辣得够呛,幸好有冰镇矿泉水。饭后,姚老太说这辈子再也不吃泰国饭。
到了午夜,阿赞鲁力的助手带我们来到隔壁房间,里面有个大供桌,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各种佛像、供奉品、大批的佛牌和香烛等物。助手拿过一个铁制托盘,上面放了块佛牌,还立着根蜡烛。姚老太依言坐在托盘前面,与阿赞鲁力对面而坐,托盘隔在中间。关掉灯光,我们三人都坐在角落观看,阿赞鲁力的助手用长柄火柴点燃蜡烛,再将那块佛牌给姚老太戴在脖子上,也退到旁边。
阿赞鲁力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姚老太身体慢慢地前后摇晃,就像要倒似的。姚老太的儿子坐在我身边,凑过来似乎想问什么,被高雄拍了大腿一下,连忙坐直不再多问。姚老太晃得很慢,嘴里说:“老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怨我呀……说好了你要跟我来,可别让我久等了……就等你,不投胎啦……”
姚老太的儿子跟我互相看了看,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我相信他的脸色肯定很害怕。阿赞鲁力念诵经咒的速度越来越快,借着窗外的月光,姚老太脖子中那块佛牌慢慢飘起,对着烛光的方向,就像有人用细线往上提。我觉得太神奇了,悄悄掏出手机想录像,被高雄制止。我只好把手机收起,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拍。
那根蜡烛的火光开始跳动,很有规律地一晃一晃,而且在姚老太自言自语的时候跳得更明显,她不说话的时候,火光基本不动。阿赞鲁力咬破左手中指,右手托着那块悬在半空的佛牌,在上面抹了几下,又把中指放在蜡烛正上方,滴了些血在烛光上,那烛光不但没灭,反而发出嗤嗤的轻响,光亮更大,好像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火.药。
佛牌忽然用力往前移,把链子崩直,正对着烛光的方向。姚老太的身体也向前倾,仿佛被佛牌给用力拽的。她大声:“你到底来不来?这里可冷了,可黑了,啥也没有啊……儿子都不给我送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