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麻痒渐渐消失,我才觉得舒服多了,屋里的光线慢慢亮起来,看来又是一晚过去。高雄推门进来,捂着鼻子转身拎来一桶水,用木瓢舀着往我小腿上泼。这凉凉的感觉简直让我想高呼万岁,高雄再拿毛巾把我的小腿擦干净,然后才为我穿好衣服。到了中午,高雄扶我坐起来,我惊讶地发现,之前的我和死人差不多,而现在居然能坐得很直,只是体内像被掏空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高雄扶着我下床出屋,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他说:“姓邓的就坐在东面房间,他比你恢复得快,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慢。”
“是不是……跟我身上的阴气有关……”我虚弱地说出这些话,自己也是勉强能听得到。高雄问我什么意思,我说白南雅能感觉到我体内有阴气,所以我中了蛊毒之后发作得很快,要是没解开的话,死得也快。
高雄点了点头:“很多人当了牌商之后就这样,没事没事,回泰国我让鲁士路恩帮你做个灌顶,或者到泰北跟苦行僧住上几天,吃点苦头就行了!”我没明白他的话,什么灌顶、苦行僧,那个灌顶也只是印在我的名片背面,具体什么意思不懂,难道和醍醐灌顶有关系?可似乎又不像。
来到东面的屋子,邓先生还在屋里转圈,眼睛乌青,脸上也有好几处於肿。看到我俩来,他连忙迎上去,笑着说:“田老板也好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我看着他,本想骂几句,但却又懒得张口,一是身体发虚,二是觉得这类人就算你把他骂化了也没用,到了关键时刻,他永远会重复之前的行为,改不掉的。
我问白南雅在什么地方,邓先生说:“捆起来扔到后面的柴房里去了!那个阿赞乃温师傅真的是好厉害,居然能让蛊虫从贱人的嘴里和眼睛里冒出来,真是解恨!”
“为什么还捆起来?”我问。邓先生说白南雅以前对他说过,师父告诉她,如果以后自己给心爱男人下了蛊毒,结果被人解开,苗女就不能再活于这个世上。
我点点头:“原来你是怕白南雅自杀。”
邓先生哼了声:“怕她自杀?这种贱人快快死掉才好!我是怕她死在我的祖屋,到时候说不清楚,警察还会来找我的麻烦。一会儿把她带出村,随便扔在哪个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番话把我气得不轻,我笑着说:“好吧,现在该轮到你说实话了。当初在梵净山脚下的酒吧,是白南雅把你灌醉的吗?”邓先生愣住了,说当然是,难道这还有假。我冷笑几声,问高雄能不能让阿赞乃温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