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这番话,白南雅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站起来。我俩出了柴房,来到东侧屋。邓先生正在跟高雄聊得起劲,显得心情很好。看到白南雅,他脸色顿时大变,满脸都是怨恨,大声问我:“田老板,你不能把她放开,要是死在这里的话,我们都很麻烦!”
白南雅没说什么,我怒道:“你给我把嘴闭上。”邓先生缩头不再说话了。
高雄说:“她的事由我们来处理,配好的解蛊粉也给了我,你先开车把我们送到市区,付过钱之后你就可以回家,解掉你和家人的蛊毒了。”邓先生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在祖屋又呆了两天,我的腿伤恢复得很快。邓先生开车载着我们四人,从村里回到市区,对我来说真是恍如隔世,头一次觉得活着真好,要是高雄再晚来一天或者半天,估计我再也看不到这么繁华的花花世界了。途中经过一家银行,邓先生取出八万元人民币现金出来,我收进皮包,四人出了汽车,高雄把解蛊粉交给邓先生,他远走几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还低声说千万不要可怜那个贱人,最好能找个偏僻的地方看着她自杀,别因此惹到麻烦就行。
我真想骂邓先生才是贱人,但看在皮包里那八捆现金的份上,还是咽回去了。理都没理他,四人转乘出租车来到机场。白南雅称不与我们乘飞机,而是要步行横穿广西回贵州老家。我们也没勉强,我悄悄问了高雄,阿赞乃温大概收费多少,他说:“算上路费,最低也要收十万泰铢。”我很惊讶,问为什么收费这么便宜,那么远的路程,阿赞乃温的法力又这么高。
高雄哼了声:“人家又不是专门靠解蛊为生的,在山里修了好几年法都没出来过,我都差点给他跪下,才勉强答应!你小子在路上要好好想想,怎么谢谢我。”我连连点头,心想高人和普通人就是有区别,越厉害的人,越不在乎钱。
数出三万元人民币,我当面递给阿赞乃温,并深深鞠躬,以感谢他的救命之情,这可是发自内心的。阿赞乃温接过钱来,跟高雄说了几句话,把钱放在背包中。高雄说:“阿赞师傅告诫你,以后不要参与跟中国苗蛊有关的事,东南亚会解蛊的人太少,有钱赚也别碰。”看来这是至理名言,我连连点头。随后又掏出一捆钞票递给高雄,感谢他能及时赶到来救我。
“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用了,反正我也有赚头。”高雄嘿嘿笑。我坚持让他一定收下,高雄也不再推辞,收进皮包。
跟高雄告别,他带着阿赞乃温去机场内的旅行社订到广州的机票,我看到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