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做了个怪梦,梦到自己在走夜路,树林中出来一个全身没穿衣服的小男婴,围前围后地纠缠着不让我走。这男婴胖乎乎的,但全身白得瘆人,而且五官也有些狰狞,完全没有小婴儿那么可爱。我心里很害怕,就想快点儿逃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天已经放亮。起床时我觉得头很疼,浑身都不舒服。
早饭后,我再次把小鬼仔给仔细地包好,放进背包里,跟阿赞披实道过别,九点左右在铁路站点旁边守着。登猜只是泰国的一个县,偏僻人口也少,这火车站基本就是铁路旁边立了个牌子,乘客会按时在这里等候。不多时火车驶来,缓缓停在牌子附近,车头上印有S.R.T字样,橙黄色的,看上去半新不旧,比我们之前来的时候那列火车头更旧。
因为之前有接触阴灵后不舒服的情况,所以我不太想背这个装有小鬼仔的背包,看了看高雄,他悠闲地抽着烟,我觉得让他来背是不太可能的,在他眼里,我顶多就是个助手,搞不好还是小跟班,哪有跟班让老板背东西的?又不能让赵先生背着,万一他跑了呢,只好勉强自己来。
一路从登猜回到曼谷,又是傍晚,找出租车的时候,路边有条黄狗一直在朝我叫个不停,眼睛很凶,我吓得直躲。高雄回头瞪了那狗一眼,赵先生弯下腰,黄狗跑了。“狗怕弯腰,百试百灵!”赵先生笑道。
“这狗不是得了狂犬病吧?”我问道。
高雄说:“它不是冲你,而是冲你背包里的鬼仔!”我和赵先生都惊讶,高雄说这很正常,那里面装着极阴物,阴气很重,动物比人类在这方面敏感得多,所以它们能感应得出,我们这才明白。
回到黄诚信的珠宝店,他早早地就站在店门口迎接,看来是算准了火车的发车时间。在之前我居住过的宿舍,吴敌帮我从背包里把小鬼仔拿出来放在桌上,高雄催赵先生去银行取钱,由黄诚信当保镖。但赵先生却不同意,非要我把鬼仔带上跟他同去。
我和高雄都明白他是怕小鬼仔被我们调包,真是步步为营。我又把鬼仔收起,和吴敌共同陪着赵先生来到附近的中国银行,从提款机中又取出十五万泰铢,回到宿舍,正式地一手钱一手货,赵先生把保险柜钥匙交给黄诚信,拿回五万泰铢的定金,去除我从北京来泰国的路费,总共再付给我十九万。
数好钱后,高雄说:“真是麻烦,明天还要再跑登猜一趟,把十五万泰铢付给阿赞披实,两个人跑前跑后,也就赚这点钱!”
“你们俩只忙这三天,每人就能赚到五千块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