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用以前我那些生意的旧思路就行,让阿赞布丹来天津,估计要到那个村子的胡同口,于出事地点施法,消除小男孩阴灵的怨气,至于怎么做到,那是阿赞布丹的事。
但这么一来,就不可避免地要让齐叔那十几年前做过的旧事大白于天下,撞人之后逃逸,不管那小男孩当场死亡还是有口气,这笔账都得算在齐叔头上,尤其是小男孩当时没死,如果过了段时间才被家人发现,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那罪过就更大。另外我还有其他猜测,但恐怕只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才能印证。
“你是怎么打算的?”我问。
齐叔抬头看着我,满脸都是眼泪。我忽然觉得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既可恨又可怜。“十五年了……第一个儿子去世的时候,我就想起那对夫妻说的话,他们说,要让肇事者的孩子也被撞死,我认为那真是诅咒,但又在心里希望只是巧合。可第二个女儿也在生日那天被车撞死,我才觉得这诅咒是真的。但我又想,很多动物接近我的时候都会出现异常,所以还是心存侥幸,觉得女儿的死是我引起,那条狗是受我影响,不然不会发狂。可、可没想到,这第三个孩子也……”
我说道:“施法是肯定要的,但势必会惊动那小男孩的家人,这事盖不住了,你得有心理准备。”原以为齐叔死活都不同意,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我强调,如果这事被捅出来,你有可能是要坐牢的,不管几年,你老婆也有可能跟你离婚,再出来时你都快退休了,还想再找老婆结婚生子,或许非常难。
齐叔长吁了口气:“早晚都要还的,躲也不是办法,来吧,别再让这事坑我的孩子,该受罪的本来就是我。”我看着他的脸,充满痛苦和疲惫,心想这样也好,能说通齐叔主动承担罪责,这就是重大成功,我也能赚到钱。
开车回齐家的半路上,齐叔在路边的ATM机取出一万块钱人民币,我立刻给高雄打电话,让他带着阿赞布丹尽快赶到天津来。长话短说,没几天两人就从北京来到天津,齐叔开着车到火车站迎接,阿赞布丹这回穿了身红色衣裤,比火红略深些,双方介绍过之后,高雄和阿赞布丹钻进车后排座。齐叔替他们关好车门,转身低声问我:“这穿红衣服的就是泰国法师?”
“他是缅甸人,在马来西亚修的法术,现居曼谷。”我回答。
齐叔笑笑:“还以为是个演员呢,长得这么帅。”我俩在前排坐好,高雄和阿赞布丹在低声交谈,从后视镜,我看到他俩分别坐在后排座的左右边缘,中间空出一个人的距离,看起来很别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