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胡须男子不光鼻子,嘴角和眼睛也有血流出来,尤其眼睛都是红色,好像含满红色的眼泪。把胆小的赌客吓得四散逃跑,又有两名安保人员过来,他们并不认识高雄,有人拍着胡须男子的肩膀,问他怎么回事,要不要送医院。
正在高雄思索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胡须男子张大嘴,发出痛苦的吼叫,伸手掐住安保人员的脖子,眼睛瞪得像牛,血从眼睛里往外淌。另一名安保人员连忙去掰他的手掌,但此人力气极大,居然没掰开。又有两名安保人员过来,一个从后面勒脖子,另一个用力拽胳膊。好不容易分开,胡须男子扯开衬衫,露出胸膛的纹刺,双手乱抓,顿时现出十几道血痕。
旁边的赌客早就远远躲开,胡须男子像疯了似的跌跌撞撞跑出赌厅,只能听到越来越远的叫声,只剩下赌厅里的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看着侧门的方向。潘仔立刻停止施咒,高雄看到他脸色发白,连忙帮他拉好背包的拉链,扶着潘仔从另一个侧门离开赌厅,回到酒店客房中。
潘仔盘腿坐在地上,辛苦地喘着气。高雄给谭哥打电话汇报,他高兴地说已经得到报告,有两名安保人员追出去,那胡须男子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几个赌厅来回狂奔,吓跑不少客人,最后倒在地上不动,七窍都在流血,正送往医院。次日中午,潘仔的脸色才恢复了些,这时谭哥告诉高雄,那胡须男子已经死在医院,死因不明,医生怀疑是脑部有肿瘤压迫神经导致行为异常,正在努力联系家属,如果一个月内找不到,就会被当成无主尸体火化。
“肯定不会有人认领,”高雄笑着说,“这种修法的阿赞,既然已经被人用阴法搞死,他的雇主怎么可能去找他的亲朋来认尸!”谭哥也同意这种说法,还说两人立下大功,老板给了两万马币做为酬谢,晚上会亲自送到房间来。
不知道为什么,潘仔对搞死那胡须男子的事很在意,他郁郁不乐,高雄问为什么,潘仔说:“我从没用阴法弄死过人,心里不舒服。”高雄哈哈大笑,称那阿赞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收钱做这种事,法力还弱,活该被人给搞死。
潘仔忽然问:“如果有人出钱让我们帮他到赌场施咒好赢钱,是不是也会接?”高雄先是一愣,随后回答说应该会接。潘仔说,要是赌场找来法力更强的,那死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高雄沉默着没说话,半晌后他问道:“你是不是后悔出来接生意赚钱?那咱们可以回台湾,只接些驱邪的生意就可以,那就没危险,也能赚钱。”潘仔说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希望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