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满脸春风地快走几步,好像多年没见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田老板,许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我撇着嘴回答:“没记错的话,好像也就三天而已,你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地方领导见省领导呢?”
黄诚信嘿嘿地笑:“好朋友就系介样,一忆不见,如隔三秋嘛!”看到董女士的朋友离得比较远,我低声说你从阿赞宋林身上赚的辛苦费也就五千块钱,而来回泰国机票也差不多这个价,这是图什么?就为了监视我,怕多吃你的好处费?
“不棱介样讲,”黄诚信说,“我来中国系托了在曼谷的旅行社老板,让他帮我把名额塞进去,介样的话,我往返中泰就不用花太多钱,相同于拿到三折的机票,很划算的!”我张大嘴,原来还是这个套路,难怪刚才在机场他跟导游聊天。也是,黄诚信和那么多旅行社、导游都很熟,有这种路子不奇怪。当初他能托人把我从沈阳弄到曼谷,也就能把自己从曼谷弄到中国。
“再说,我还棱给你和客户之间充当翻译嘛!”黄诚信笑着。我说我又不是不懂泰语,黄诚信说你的泰语哪里有我流利。
在汽车上,黄诚信告诉我们,从泰国到中国旅游的人,比中国去泰国的要少很多,得碰运气才能遇到,而且基本都是去广州、北京和上海这些大城市,转去其他地方的更少。能跟着到西安的旅游团,简直比中彩票还要难。要不是这些人都想看兵马俑,估计没戏,你没见只有十几个人,换成中国的旅行团,没三五十人是不可能出发的。
我说:“那你们不是也中了彩票,还能——”黄诚信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不说了,他是怕被司机听到。因为见面的时候我已经介绍过,他知道这司机是客户的朋友,到时候传进客户耳朵里,被人家知道我们利用关系从机票上多赚钱,那就不好。
“黄老板,泰国的和尚不用剃光头吗?”司机边开车边问。黄诚信连忙解释,说这位法师不是出家的僧侣,是修法的居士。司机哦了声,笑着说他头一次看到泰国人,少见多怪了。
从西安开车来到宝鸡,我把阿赞宋林和黄诚信向董女士介绍过,可能是看到阿赞宋林的长相和沉默的态度,再加上他胳膊上满是纹刺,董女士有些紧张,也没敢去握手。阿赞宋林当然不在意这些,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先生,用泰语问为什么在家里还穿医院病号服。
黄诚信翻译过去,董女士说:“之前我把他从医院接出来,想给他换衣服,可他死活不让。看到我要脱他的衣服,就发狂,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