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机收起来,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响起来:“徒弟,想去泰国啊?”
我和小伙子连忙回头看,竟然是胡姐!不光小伙,我比他还要惊讶几分,她不是已经跑路回黑龙江老家了吗,怎么在这里,难道一直在跟踪不成?
“师、师父,你怎么、怎么在这里?”小伙子开始结巴。
胡姐说:“我火车票都买好了,一会儿就进站,想起以前我俩总来这里烤串吃夜宵,就来看看,因为觉得这辈子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见着你了,过来怀怀旧。没想到你居然真在这儿!”我紧张地看着她,又看看小伙子,心想她不会把我也当成她徒弟的串通者了吧。
“田老板,你是好人,我得谢谢你。”胡姐笑着对我说,“我和我徒弟有几句话想聊聊,你在这里坐一会儿,行不?”我连忙说没问题,胡姐把小伙子拽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两人走向胡同里。那里是个旧居民小区,路边有路灯,还有人在灯底下打扑克下象棋。看着他俩勾肩搭背的背影,我心想这胡姐也算是有情人了,对徒弟这么留恋,临上火车了还有体已话要讲,那我就等等呗。
这时,串店老板已经收拾出一个空桌,让我坐过去。我拿着菜单点了几种串,和毛豆凉菜啤酒等,让老板不用急着上,过会儿再说。正在这时,忽然看到胡同那边有人骚动起来,似乎还传出争吵声和女人的叫声。有食客转头看,我见那些看下象棋的人都快步走向胡同里面,心里就是一惊:不会是胡姐和那小伙子吧?
连忙起身走进胡同,听得更清楚,好像就是胡姐的声音,叫得很惨,仿佛非常痛苦似的。已经有人正在围观,那是两个路灯之间的地方,有些黑,但能看到胡姐躺在地上,身体左右扭动,没看到小伙子在哪里。我连忙跑过去,有人打起手电筒照着,顿时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只见胡姐双手捂着脸,鲜血不停地流出来,她脸上和身上都是,地上也有不少血。好几个人叫起来:“哎呀妈呀,这是被用刀捅了啊,赶紧打120吧!”我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过去蹲下想按住胡姐,把她的手拉开看看伤势。但胡姐完全按不住,叫声极惨烈,就像疯了似的。我不但没按住她,还溅了自己一身血。
胡姐躺在地上叫了十多分钟,已经没了力气,嗓子也哑了,处于半昏迷状态。我壮着胆子拉开她的手,惊得不轻,胡姐左眼血肉模糊,整个就是个血球,鲜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急救车到了,几名医护人员把她弄上担架塞进车,又问谁跟她是一起的。我也没犹豫,说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