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们三个早早地来到高雄和梁姐住的那间房,看到高雄坐在地上,梁姐躺在对面,两人离得很远。而梁姐双手仍然被反剪在身后,紧紧地捆着,头发也乱蓬蓬的。我说:“怎么还绑啊?还这么紧,血液不通会坏死的。”过去要打开,高雄连忙说不行,等龙婆巴师傅醒来后,或者看到她正常了才能松开。
“应该没事了吧?”吴敌说,“龙婆巴师傅不是很厉害吗?”
高雄说:“厉害是肯定的,但万一呢?这个疯女人可让我吃尽苦头!”这时梁姐被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躺在地上,仰头看了看屋里的四个男人,表情很迷茫。高雄下意识站起来,走到门口处,表情非常紧张,我觉得他应该随时都有可能以最快速度跑出屋去。
梁姐坐了起来,表情有些痛苦地问:“是谁捆的我?”我看了看高雄,他朝我摇摇头,意思是先别松绑。黄诚信低声说还是松开吧,这样捆了一夜,手会断掉的。我朝手把吴敌叫着,告诉他精神着点儿。他点了点头,我走过去蹲下,问梁姐是否还记得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梁姐回忆,“昨天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高雄,你、你把我带到哪里了?”高雄观察着她的眼睛和表情,并不答话。梁姐想活动四肢,又咧起嘴来。高雄吓得闪身就要出去,黄诚信把他拦住,说不要害怕,她只是被绑得很疼。
这时梁姐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反绑双手,生气地大声问:“是谁绑的我,快放开!”
高雄说:“你看,她还是这样的!”黄诚信笑着说这是正常的,换成是你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照样会生气。我壮起胆子,解开捆住梁姐双手腕的绳索,梁姐揉着已经被捆出红印的手腕,问到底是谁捆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是我捆的!”高雄说。
梁姐问:“你为什么要捆着我?我怎么得罪你了?”高雄一时答不上来。我看到平时精明狡猾、从来不会被问住的高雄居然语塞,连忙说没什么,昨晚你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见人就打,见狗就咬,所以必须把你暂时捆住,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我没事咬狗干什么?”梁姐不信。
高雄说:“别胡说了,把真相告诉他吧!”我笑着从头到尾说了,梁姐有些发蒙,表情疑惑,似乎觉得我们都在骗她。
“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到寺庙里来接受施法?”梁姐问。高雄冷笑,说你要是不算有病,那全世界就没有疯子了。
梁姐生气地刚要骂,黄诚信问:“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