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车前大灯的照射下,高雄凭记忆把车又开到那片林中空地,停车熄火。三人从车里出来,走到寺庙门口,庙门紧闭,我上前轻轻推了推,开了,发出木质门轴的声音。我立刻把手缩回,透过门缝朝里打量,我看到里面并没有院,而直接就是那座庙塔的大门,距离约三四米远。
高雄用手慢慢推门,直到有个能容侧身过去的缝,我们陆续挤进去,庙塔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没人。是个约五六米见方的小厅,中央摆着一尊神像,有真人般大小,跟表哥那天用手机偷拍的画面相同,方形底座,四角都点着手腕粗的蜡烛,四根蜡跳动的火光把小厅里照得忽明忽暗,那尊神像的影子也在底座上左右晃着。
“好像没人。”我低声说道。高雄指了指小厅的左侧角落,我仔细看才发现,那里有扇门,只是颜色和墙壁完全相同,光线又暗,我这近视眼硬是没发现。高雄眼尖,走到门前去拉门把手,在另一端锁着。
阿赞布丹围着这尊神像转了几圈,再用手摸摸,对我们说并没有感应到很明显的阴邪之气,但这尊神像很是可疑,如果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邪灵,只有用经咒加持才能知道。高雄点了点头,站在小厅左侧那扇门的后面,让我站在另一侧。阿赞布丹坐在神像正前方,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只过了两三分钟,忽然听到从那扇门后面传来用钥匙开锁的声音。高雄对阿赞布丹连打手势,他立刻站起来,我走过去站在阿赞布丹身边,高雄却站着没动。门打开,有个男人走进来,中等个头,因为蜡烛的光线毕竟太暗,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是穿着黑色衣裤,光脚没穿鞋,头发既短又密。
看到我和阿赞布丹的时候,这人表情似乎很惊讶,问了几声,我听不懂,应该还是马来语。他推开门的时候,刚好把高雄挡在后面,我只好用汉语回答:“我们是游客,进来看看。”
本来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会讲汉语,同样以中文问我:“你们是中国人?”发音很生硬,明显不是中国人,语调中还有几分警惕。我心想这座印度庙经常有导游把中国游客带来参拜,所以庙里的人应该也多见中国人,如果是跟导游串通好的,那就不可能有除中国以外的游客找来,于是就点点头说没错。
“为什么这么晚来?”这人问,“你们住在哪里?”我指了指斜右方向,说就住在那边的村庄中,是从泗务租车自驾游,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这座寺庙,反正晚上也睡不着,过来看看。
这人说:“寺庙晚上不开放,你们走吧。”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