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南雅用泰语问,我也用泰语回答说没错。她当然会中国话,但她和阿赞宋林凡是跟我到国内接生意的时候,我和高雄都是嘱咐他们讲泰语,以免让客户产生误解,以为他们是中国人冒充的什么法师,毕竟没几个客户真正了解什么叫阿赞。
戴先生打开房门,阿赞南雅刚要进去,我把她拉住,自己先走进屋。果然,这小辉侧躺在床上,又开始破口大骂:“谁他妈让你进来的?臭傻逼,抽你丫的信不信?滚出去!”右手在身边乱抓,似乎在找能扔的东西。戴先生进去瞪着他,让他闭嘴,除非他不想治好邪疮,就这么继续疼下去。
小辉又骂了两句脏话,看到站在门口的阿赞南雅,气呼呼地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阿赞南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小辉似乎有些意外,估计是没想到这个从泰国请到的法师居然是位年轻女子,长得还不错。阿赞南雅慢慢走进去,我很担忧她也会挨小辉的骂,毕竟这滋味不好受,但小辉就这么盯着她的脸,直到阿赞南雅坐在床头,伸手去抓小辉的右腿,想仔细看。
“你谁啊?谁让你碰我的?”小辉瞪着眼,满脸凶相。我很难相信这是个才十六七岁的男孩,这副凶相怎么看都街头那种地痞流氓,看了就让人害怕。
阿赞南雅用泰语说:“不要动!”她的语气也很冲,小辉可能是没听明白,但也没问,估计是觉得她既是外国人,应该比中国人不好惹吧。阿赞南雅在戴先生的帮助下,把小辉的右腿横着架起来,阿赞南雅用手摸了摸恶疮周围的肌肉,小辉哎呀哎呀地叫起来,戴先生说你就不能忍着点,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小辉说:“敢情不是你生疮,你肯定不疼!”阿赞南雅从棉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让我端碗清水过来,我来到厨房,看到戴先生的母亲正躲着偷偷抹眼泪,就顺便劝了几句说没事,让她帮我找个小碗。
“什么叫没事?”老太太马上变脸,“那是我亲孙子,能没事吗?反正不是你家的事,骗了钱就走!”看到她这样,我知道是根本没法沟通的,就回去让戴先生找碗接水过来。阿赞南雅把小玻璃瓶里的粉末倒进清水中,用手指轻轻搅动均匀,然后让我抬着小辉的右腿令其悬空,再让戴先生找个大盆放到下面接着。
阿赞南雅缓缓将碗里的水慢慢地倒在恶疮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小辉却马上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我和戴先生死死按住他的右腿不让动,小辉之前一直躺着,估计是没有力气,但现在却弹起上半身,用手去拨那只碗。阿赞南雅已经倒了半碗,随后抬起手递给小辉,对我说让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