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鹏父亲冲向窗户,双手扳着窗台踩上去,纵身跳下。我们都惊呆了,戴先生立刻跑到窗前,我们都往下看,见王鹏父亲支撑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看,一瘸一拐地过马路。李老板立刻跑出房间,我看到有辆出租车刚好经过,王鹏父亲把车拦住钻进去。等李老板跑出旅馆的时候,出租车已经驶远了。
“他妈的,他居然给跑了!”李老板回来后恨恨地说。局长已经在拨打电话报警,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么大个北京,就不信警察还抓不住他。
我们走出客房,让阿赞宋林和阿赞南雅好好休息,来到局长的屋里。坐在床边,局长让我把那个斜挎包放在桌,到时候都是要交给警方的物证。他说:“这个王八蛋,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居然给四个孩子下什么蛊虫,他们还不到十七啊,这不是心理变态吗?连未成年人都要害!”戴女士叹着气,说平时我们对孩子太不关心了,让他们总是到外面吃饭,估计王鹏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往他们喝的酒或者菜里下的蛊虫,以后要多多关心,李老板也连连点头。
看着他们的态度和反应,我坐在床边,问:“先把王鹏父亲给你们儿子下蛊的事放到旁边,现在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那段视频?”四个人想了想,说就是在派出所看到的,我问你们看了之后怎么想。
“没怎么想啊,”李老板回答,“就是学生之间的打闹。”我看着他,说你真的认为这还是孩子或学生之间的打闹,摸着良心说。
李老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田老板?”
我缓缓地回答:“那就说说我的想法,刚才看到那段视频,我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我在东南亚几年,什么场面都见过,在泰国坟场半夜刨过棺材,在马来西亚阴庙打死过黑法师,在缅甸深山挖过乱葬岗,但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我还是被吓着了。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而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是你们儿子这个年龄的人、这种家庭的人应该做出来的。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七,家境优越,父母健康,能给他们尽量好的生活,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打架的时候,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比那些地痞流氓还黑,这是为什么?”
戴女士说:“年轻人不懂事,所以下手没轻没重,我觉得也能理解。”我笑着说如果那个挨打的不是王鹏,而是你儿子小辉,你还会这么想吗,说实话,戴女士说当然会。
我说:“那只能说你没讲实话了,刚才你还在说没关心儿子,不该让他天天下饭店,也不会中蛊,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儿子暴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