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也得四五十公里。
但阿赞打鲁要求阿赞糯必须立刻将那具尸骨运来,阿赞糯也不敢说不字,就跟另一名住在乌汶的黑衣降头师共同护送那具尸骨。从罗勇往东到博当口岸,进入柬埔寨后雇佣越野汽车往东前行,过湄公河弃车再折向东北,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来到那马旺。在密林外的村庄,阿赞糯在村里雇了几名村民,将尸骨以扁担挑起来进山,轮班工作,才运进密林深处,交给师父阿赞打鲁。
讲到这里就结束了,高雄连忙问:“然后呢,那具尸骨你师父想要怎么处理它?”
“不清楚,”阿赞糯摇头,“只听师父说过是要继续加持,还说这尸骨生前确实是修法者,而且法门非常独特,他要设地坛,用柬埔寨古代法门和仪式加持一到两年,才能消除修法鬼的怨气。”
我问:“然后呢?消除修法鬼怨气之后,能派上什么用场?”阿赞糯笑着说他也不知道,要是让他自己说,无非也就是制成域耶,那肯定很强大,至于别的用场,他想不到。
高雄叹着气:“真是可惜,要是把那个修法鬼弄回来,放到我们在武里南的破庙里,该是多好的摇钱树!”阿赞糯没明白他的意思,帕潘就说了我们三人合作的套路,我看到阿赞糯眼中闪着光,应该是也很感兴趣。这不奇怪,虽然我和高雄都是头回和他见面,但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字,而且通过帕潘和他自己的讲述,也能得知他法力很平平。
我当牌三年有余,发现那些只认钱的阿赞,通常修为往往也很普通,而法力越高深的,似乎对钱就没那么十分热衷,虽然也接生意赚钱,但还是有选择性的,要看心情,也要看关系,比如阿赞布丹和阿赞JOKE这种人。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阿赞宋林和阿赞南雅,但阿赞南雅擅长情降和虫降术,不能混为一谈。说实话,像他们俩这种比较讲情分的阿赞,在泰国越来越少见。
“既然是你的师父,看来这修法鬼的主意,我们是不用打了。”高雄故意叹气,“我们就是没有赚大钱的命,也没办法!”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在偷眼观察帕潘和阿赞糯的反应和表情。帕潘酒劲还没过,脸上表情非常懊悔,咒骂着早知道就不通知阿赞打鲁师父,自己留着多好。
阿赞糯看着帕潘的咒骂,也不生气,沉默片刻说:“要不要我问问师父,看他加持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弄回来。”我连忙说没意义,你师父在深山中修法,肯定法力不弱,这种黑衣降头师,遇到修法鬼尸骨就像士兵遇到新枪,色鬼遇到美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怎么可能让你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