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家伙到底是领队还是走私贩,真是经历丰富。
夜越来越深,我困意上涌,心想反正有甘森这个活地图,车上还有高雄、帕潘和三名阿赞,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打着呵欠,将头部靠在车门上,闭眼睛沉沉睡去。
虽然汽车始终在颠簸,但我却睡得很香,也许是经常乘飞机和火车的缘故,已经对舟车劳顿习以为常。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头部重重地撞到东西,睁眼看却是撞到前排甘森的座椅后背,眼镜差点儿没碎掉,额头疼得要命。
“怎么了?”我问。高雄双手把方向盘,紧张地注视着左右的动静。车前大灯照射下只能看到树木和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帕潘问是不是撞到什么动物了,阿赞布丹回答:“有股阴气。”我顿时没了睡意,心想有阴气的通常是阴灵,也就是鬼,难道汽车在密林中午夜行驶还能撞到鬼不成,这也太离谱了吧。
高雄问甘森:“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甘森摇摇头表示不懂泰语。阿赞糯翻译过去,甘森告诉我们,他似乎看到有个紫红色的东西迅速从车前跑过,汽车就撞在那东西身上,但那东西被撞成什么样、又怎么逃的,他完全没看到。
“汽车不是撞到鬼了吧。”阿赞JOKE笑着说。我心想这真是修降头咒语的阿赞师傅,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笑得出来。
高雄要车门推开,帕潘低声说:“别下车!”高雄扭头努力向外看,甘森和帕潘也把头探出车窗,从不同的方向张望。除车正前方有大灯照射之外,两侧和后面都是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在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甘森和帕潘这才跳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两支手电筒,在附近晃了半天,也是没有任何可疑之物。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并没走远。
我们七个人都出了汽车,十月份的柬埔寨密林还是挺冷的,帕潘把手电筒扔给我,让我照着,他伸手掀开副驾驶的座椅,我以为帕潘是将什么东西藏在座椅底下,却想错了,东西是藏在座椅中的。只见帕潘用力推了推座椅底板,将底板拿下来,里面嵌着两组枪的配件。他把配件拿出来,熟练地组装在一起,中间以钢销固定,就成了支猎枪。掰开枪管仔细朝里看,我举着手电筒照过去,见枪膛中嵌着两颗很粗的子弹,底部是铜的,在光照下反射出黄铜的光来。
这猎枪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枪上都是锈,也很脏,手柄倒是磨得发亮。甘森要伸手接枪,但帕潘并没把枪递给他,而是自己持有,坐在副驾驶位置,让大家上车继续行驶。甘森仍然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