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讲述和报价后,张二舅咧嘴笑着说。差点儿没把我给气死,只好告诉他不能便宜,泰国的法师可不是东北出马仙和河北巫婆所能比,只要是邪病就能治,但得先确诊,万一真是什么细菌病毒感染,那法师可不管用,还是要去医院。
张二舅问:“一个个都疯成那样了,还能不是邪病吗?”
我说:“那不见得,要是脑袋里进了寄生虫,压迫神经中枢,也有可能发疯。”这下张二舅犯了难,我从脖子里拽出灵蜡,说了这东西的作用,他大喜,连忙让我跟他回村去检测。
反正我已经都到了石家庄,去就去吧。于是我发短信跟张春芝说了声,就和张二舅从石家庄出发,乘火车先到衡水,又坐长途汽车来到该县。出了汽车站,看不出这是个国家级的贫困县,想起以前那些到偏僻山村的经历,我就问张二舅怎么去你村里,你有没有车。
“当然有,就在那边的停车场!”张二舅拍拍衣服,指了指汽车站东侧那边的空地。我心想这张二舅居然还有车呢,等走过去看才知道,原来只是一辆农用三轮车。我心想这还不如没有,根本不挡风不说,这么远我都得坐在后斗里,遇到不好走的路段,那颠簸起来可比马杀鸡爽得多。
但人家毕竟还是有车,我也不能让他现换辆新的,穷村的人也不太可能有汽车,是我自己想多了,只好同意。坐在三轮车的后斗中,听着突突突的声音响了两个小时左右,路倒是不难走,但从县进乡就开始走山路,虽然坡并不急,但基本全都是向上的,而且路也很窄,顶多只能勉强走两排小汽车,大车都够呛。我心想,这种交通难怪村子穷,想修公路都难。
好不容易开进村里,就更不用说了,到处都是灰突突的土砖房,时近十月中,也看不到什么绿色,连树木似乎都没精神。偶尔能看到有几头驴和骡子,别的牲口没有。收割好的麦子垛得很高,几个孩子坐在上面,呆呆地看着我。路遇两名村民,问张二舅去哪儿了,他大声说:“到石家庄办事,顺便看看我外甥女,还请了个泰国的法师来!”那两名村民顿时石化,一路目送着我们的三轮车远去。
“我可不是泰国的法师,我是认识法师的人。”我连忙解释着。张二舅说都差不多,懒得跟他们多解释,哪有那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张家所在的村子,在村口看到有两个男人坐着抽烟,这时,远远跑来一名中年妇女,边跑还边骂骂咧咧,手里举着一柄扒草的耙子,后面两个人跟着跑。那妇女看到张二舅的车进村,大骂道:“让你到处乱跑,你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