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看着手机屏幕,好像在出神。
我没听懂英文,但知道《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的名著,心想这阿蓝怎么又神经兮兮的,人家阿赞南雅什么时候去过挪威,你还这么肯定她非就喜欢挪威的森林,泰国那么多森林还不够她看?
可能因为我这人没什么文艺细胞,对阿蓝这种说话方式感到很别扭,于是就岔开话题,着重给她讲人缘鸟的制作和加持过程,又说了功效如何如何好。阿蓝说:“要是能跟她面对面交流,我觉得也许可以碰撞出更多的spark来。”我心想你咋那么喜欢碰撞呢,但还要装出笑容,说就算见面也没用,除非你懂泰语,否则我还得在中间充当翻译,那就没感觉了吧。
“有时候交流不用language的,”阿蓝说,“神态、动作甚至眼神都可以,当然你不懂。”我一看这话题还扯不回来了,就有些烦躁,直接开始给她报价,说这条人缘鸟的佛牌平时我都要卖五千不讲价,但你毕竟是梁姐朋友的同事,所以给你打个折,四千五就行。
阿蓝问道:“它真的那么有效?就像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站在Provence那片薰衣草中就能开心一样?”我恨不能站起来给她两巴掌,当然只是幻想,嘴上还得说它的效果可比心情好更厉害,比如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但就是遇不到,它可以帮你。
“我都说了不是想找boyfriend,是要能跟男性的采访对象更好地交流——”刚说到这里,有名男子慢慢走过来,站到桌前笑着对阿蓝说:“真巧,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这男子也就三十左右,和我差不多,但那气质简直能把我秒成炉灰渣子,头发整齐地梳到左边,而右边剃得很短。下巴留着短须,耳朵上戴有小巧的银耳环,身穿深灰色英伦格子的西服套装,上衣是那种修身的,腰部很窄,前面只有一粒扣。这男人能有将近一米八,但却很苗条,那小腰估计都没有我的大腿根粗。西裤只有九分,露着脚踝,穿一双锃亮的黑色雕花皮鞋。这种花纹的鞋在我念初中的时候俗称“大利来”,要四五百块钱一双,而那时候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两百左右,已经算是天价了,只有做生意的和捞偏门的人才穿得起,比如小偷,所以我对这种鞋印象很深,后来才知道,这种花纹有个很“小资”的名字,叫布洛克。
这男子长得很白,戴块很精致的时装表,身上有股明显的香水味,熏得我直晕。阿蓝看到他,就笑着说:“又是你。”男子看了看我,对她说这肯定不是你的男朋友,阿蓝笑起来,问为什么,我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