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乌鲁木齐?”我问道。
古丽女士说:“是啊是啊,您是在泰国还是东北?听我老同学说你是沈阳人。”我说目前我在泰国曼谷办事,也正打算回沈阳老家呢,又问了她老爸的具体情况。古丽女士告诉我,她老爸现在就是整天胡言乱语,没有一句话是正常的,大半夜也会突然爬起来,说自己的脑子里有个小鬼,只要他睡觉那鬼就在大脑里活动,吃他的脑子,让家人找斧子把他的脑袋快劈开,把鬼拿出去,说这话的时候两眼都是通红的,就像兔子。
听到她这么说,我说:“症状还真不轻,这样吧,你带你老爸来泰国一趟,我让阿赞师傅给看看,如果真是邪病,做个驱邪法事就能好。”
可古丽女士说:“不行,我爸现在哪都不去啊,电梯都不坐,只爬楼梯,更别提汽车坐车和飞机了。”我苦笑说那总不能让你老爸从新疆走到泰国,古丽女士问我能不能来看看。要是换在以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因为有灵蜡,可现在不行了。那根灵蜡的最后一份光已经消耗在沈阳的曹教授家,没了这东西,我就像八十五岁老头没有拐杖,不说寸步难行也差不多。我嘬着牙花,说看倒是可以,但我不是法师,不会驱邪,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邪病,怕到时候耽误事。
“不能吧,”古丽女士问,“我老同学给了我你的名片,背面写着专门承接各种驱邪法事,那你要是不会看,怎么接生意呢?”我只好说出实情,告诉她之前有个能检测出阴气的工具,可是现在已经消耗光,没办法测出来,只能凭经验去判断。
古丽女士问:“具体要怎么判断呢?”
我说:“如果是降头,就看眼珠中有无竖线,但降头这种巫术在东南亚常见,在中国尤其大陆还是不多的。普通中邪的话,也只能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来看,不过也有些方法,如修烟供等,多多少少能查出些端倪。”古丽女士说我还是有经验的,最好过去看看再说。我说那你得给我报销路费,这是牌商的规矩。如果最后发现是中邪而找我解决,就不用额外出辛苦费,否则我还要加收。
“还要辛苦费?”古丽女士不理解。我笑着说当然要收,不是报了机票火车票就算完,没事谁愿意大老远地全国到处跑,单位出差还给差旅费呢,就是个辛苦钱,不然让你免费坐火车飞机天天出去跑,你也不愿意。最后,古丽女士勉强同意给我订机票,长话短说,我从曼谷到广州再转机乌鲁木齐。本来古丽女士想让我从广州坐火车到乌鲁木齐,但我没同意,距离太远,旅途时间太长,我有点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