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说:“有两个调到大连分公司去了,只有一个还在沈阳,我打电话问问吧。”他联系后说没问题,只能在周末,而且那人还有车,可以拉我们过去。
就这样胡飞的那位同事开着车,拉着我们四个人,在周六的时候出发,从市区开往东北方向,过二台子再往北,经过榆林堡沿公路前行,就到了蒲河镇的该村。路上,那同事边开车边问我:“田老板,你说胡飞是在我们圣诞节那天去他家农村的房子玩的时候中了邪?不能吧?”我说现在只是猜测,得到了地方再看。
车开到胡家的老宅,三间红砖房,还有个不算太小的院,相当不错。把车停进去,我在屋里四下看看,到处都蒙着灰,厨房的两眼灶上的大铁锅盖着锅盖,打开看,里面也都是灰尘。
“去北山看看。”我们从屋后的小路来到田地,这片地还有好几亩都是胡家的,现在全都种着茄子、辣椒、黄瓜和西红柿等东西,一问,原来是租给邻居家种的。穿过田梗又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北山坡,说叫北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坡而已,大概有两三亩地那么大的面积,全都是青草,风景不错。
胡飞和同事指给我说:“就是那片山坡,当时我们四个就在那里堆的雪人。”我们走过去,地势还挺平坦,胡父说他十几岁的时候,这里还是两三个村子的共同坟地,当时坡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墓碑,小时候出来玩,也不知道害怕,就在墓碑之间来回跑,有的墓碑就像座钟似的,还有铁门,我们还经常开来开去的玩。有时候被大人看到会骂,不让我们乱动墓碑。
到了山坡,哪里还有什么墓碑,全都是绿油油的草。胡飞的同事说:“当时我们就在这堆的雪人吧?”胡飞点了点头,说大概就是这个地方。我四下看看,心想我又不是阿赞布丹他们,哪里有这个能力,不过就算是平坟,很多时候只是铲掉坟包和墓碑,不少村民已经搬离该村,但通常不会将家族的坟墓也迁走,就算有,也是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等很重要的人。这样的话,就有很多坟其实还都埋在地底下,除非这片区域被征做他用,比如建工厂之类的地方,要全部整平,才有可能铲出这些棺木。
所以,我怀疑胡飞的事跟这片坟地有关。但我毕竟不是阿赞师傅,要怎么才能查出有问题呢?看到他们四人都在看着我,目光中全是期待和疑惑,我大脑急转,招手将胡飞叫过来,问:“你努力回忆,那天晚上你们在这片山坡,除了打雪仗、堆雪人和打滚之外,还做过什么没有?”
“田老板啊,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胡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