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发疯,蒋先生家中的电视、音响和电脑等贵重家电早就遭了毒手,要不是蒋先生比他表弟强壮些,人也被打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绳子将表弟手和脚都捆上,绑在床头,向我电话求救。
“早跟你说过,”我生气地斥道,“可你就不听!”
蒋先生气急败坏地说:“田老板现在训我也没有用,快帮帮我吧,我宁愿出钱,只要能顺利彻底解决就行!”我很想笑,心想真应了高雄的话,像这种客户,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拉他一把都没戏。
给高雄打电话说了情况,他比我还高兴:“要是你的客户都是这样的,那你还愁没钱在曼谷买别墅?还是老办法,到泰国来四万,让阿赞布丹过去就五万。”我问怎么涨价了,高雄说废话,每年都有通货膨胀,工资都在涨,凭什么我们的生意好几年不涨价。再说这客户是刚需,不宰白不宰。
我心想也对,就转告了报价。蒋先生问道:“去泰国能省一万,为什么还要请阿赞来江西?”我说你表弟这情况能坐飞机吗,我以前遇到过不少客户,都是这种情况,飞机可不比火车,要是在飞机上发起疯来,把飞机逼停,那损失可就大了。而且这事很可能要到江西你去施法的那个农村坟场才能解决,所以最好还是让阿赞师傅来趟江西。这就不错了,很多法力高强的泰国阿赞,你想请都不来,人家嫌折腾。
“好吧……”蒋先生极不情愿地说,“就不能给打个折?”我失笑,说这已经是最低,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客户的面子上,我都要收六万不讲价。你现在这情况,敢去找别的便宜牌商吗,到时候事没办成,钱也得花,看你闹不闹心。
蒋先生重重地叹着气:“说得也是啊,我真是自己作死!”我忍不住想笑,心想你这个自我评价真是贴切。
长话短说,高雄和阿赞布丹辗转从曼谷来到广州,又飞到南昌。我先从沈阳坐火车到南昌,在站附近呆了半天,跟两人汇合后共同前往景德镇市。两地距离不远,也就相当于从沈阳到丹东,很快就到了地方。蒋先生已经早早地在火车站接我们,在出租车上,阿赞布丹指着坐在前排的蒋先生,对我和高雄说:“这人身上有邪气。”
我笑着告诉他蒋先生自己修法的事,高雄忍不住笑着对阿赞布丹说:“看来,再过几年,我们中国人不但要占领泰国的牌商和导游市场,也要抢你们阿赞的饭碗啦!”阿赞布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很少见,看来他也觉得有意思。
出租司机显然从来没听过泰语,不时好奇地侧头看着我们三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