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布丹掏出一柄锋利的刀片,割破左手中指肚,把滴下来的血洒在小慧的额头处,同时提高经咒音量。小慧身体打歪倒在地上,双臂伸向卫生间外面,上半身用很怪异的姿势移动,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倒像是有人双手抓着她的两臂在往外拽。阿赞布丹伸出左掌,把血滴在卫生间门外的地板上,小慧的身体似乎害怕,朝旁边躲过去继续移动。阿赞布丹再把血滴在她前面,就这样,最后用血滴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半圆。
小慧没地方移动,只好又退回卫生间。阿赞布丹取出一块宾灵佛牌,放在小慧胸前,嘴里的经咒没停过。小慧再次张嘴:“我不过去,奶奶不高兴……别动……她在家等我们……在村东最后的那家……行吗?不要骗我们……帮人的忙……能投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忽然露出几分微笑,然后全身倒在地上,再也不说话。
“我的小慧!”朱妻要扑过去,被高雄给拦住,示意让朱先生把她抱回卧室。阿赞布丹又坐在卫生间门口,把那块宾灵佛牌平托在右掌,继续加持近十分钟,这才停下。
打开灯,我和高雄共同把小慧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朱先生夫妻紧张地看着女儿,问我们怎么了。高雄说:“施法结束,她在睡觉,你们不要吵她,明天再说。”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留朱妻在卧室照顾,我们四人坐在客厅的床上,阿赞布丹告诉我们,这小姑娘体内有两个阴灵,是一对双胞胎,被某个人以巫术禁锢,要它们附在人身上,连续杀三次人才可以脱离,再回到巫师那里。至于那个巫师为什么要让这对双胞胎的阴灵这么做,现在还不知道。
“哪里有这么可恶的人!”朱先生异常愤怒,“刚才我女儿说什么‘村东最后的那家’是什么意思?”
高雄回答:“这也许就是线索,你们好好想想跟村子有关的事,在农村有亲戚吗?”我连忙说朱先生的老婆以前就是农村人,几年前他们一家三口还去过那座村子的农家乐游玩,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那座村子东头最后的人家是谁在住,你们熟吗?”高雄问。
朱先生摇了摇头:“那是我老婆的村子,我去问问她。”进卧室把妻子叫出来,她听了后就说,村东头最后一户人家姓金,现在只有一个老太太在住,是孤寡老人,八十多岁了,儿女和孙辈都死得比她早,好像还申请了五保户,每月乡里给几百块钱补贴。以前这老太太是在村里掌神的,也就是巫婆,自称能招来王母娘娘帮人查事。凡是这种人在农村多多少少都会有市场,所以这老太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