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大黑狗从楼前绕过来,看到我们之后,浑身的毛都竖起来。我吓得不行,这要是它上来就叫,可就全完了。这时,大黑狗身体打晃,发出呜呜声,同时开始剧烈颤抖,就像喝多了似的不走直线。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不忍的,这狗也没招谁惹谁,但没办法,只能让它先受点儿罪。
大黑狗没两分钟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动,我们观察了十分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家人已经全都睡着。我们三个绕到楼前,看到院子里有口水井。高雄让那小偷开始撬锁,而我和高雄则把大黑狗送回楼前的狗舍里,他还细心地把狗吃剩的火腿肠的外皮收集起来,以防明天被发现。
这独楼不是别墅豪宅,所以大门也没那么严的安防措施,锁并不难撬。只五六分钟,这小偷就已经把门打开。高雄示意让他回山坡处等我们,我和高雄悄悄溜进屋去。之前我们用望远镜观察过,看到那间住有阿赞番的房间是在楼上右侧的第二个房间。但我们不能潜到他屋里,这太危险。悄悄从一楼寻到二楼,看来五个人都在睡觉,静悄悄的,我心怦怦乱跳,怕被发现。
找了两圈,也没发现能下手的机会,最后高雄在一楼厨房中看到好几个用来储水的大塑料桶,每个都足有大水缸那么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水。另外还有个小塑料桶,约能装四五升水的样子,里面也有半桶清水。
“这就是院子里那口井中的水,供日常吃喝使用。”高雄低声说,打开那个小塑料桶,把整瓶降头水全倒进去,再轻轻晃匀。我心想这降头水通常下十几滴就够用,这老哥看到水多,直接一瓶倒光。问题是,这半桶水可是橡胶园主全家人用的,你全都下进去,岂不是等于给他们全家人包括阿赞番在内都下了降头?
但我也清楚,现在我们没有任何机会给阿赞番单独下降,撬卧室门风险太大,只有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做完手脚之后,我和高雄迅速溜出大门,轻轻将门关好锁牢,回到山坡开车回去。
在汽车上我松了口气,却觉得非常地疲惫。不仅仅是为了这事的折腾,也有心理因素。我甚至开始厌倦了这种没完没了的争斗,想起阿赞南雅对我们说的话,搞掉阿赞番,鬼王有可能会出手。就算再搞死鬼王,他还有个叫阿赞Leeair的师父,号称泰国第一疯僧,修阴法修到精神错乱,烤活婴而进了监狱,似乎刚放出来。
按阿赞JOKE的说法,那瓶降头水至少能用几十次,高雄全都下在桶中,那半桶清水让二十多人中降头都没问题。
回到旅馆,这晚几乎根本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