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这个好办!”高雄笑着说,“过几天我们再去趟泰北清迈府,让阿赞南雅帮着介绍个老年苦修僧侣,让你苦修三天,保证一切阴气和罪孽全都搞定!”我不明白什么叫苦修,高雄简单给我讲了,所谓苦修其实就是让自己受苦,在极度的疼痛和痛苦当中体会对自己的忏悔、对人生的反思和对生命的感悟,通常都能让自己的身心灵有大的飞跃。
我说:“那要试试,免得以后都不能卖佛牌了。”
因为身体没好,于是就在曼谷休养了七八天。小孙的摄影展办得很失败,好几家报纸都上了新闻,内容全是在骂,网络上的新闻更不用提,还有好几个著名的摄影大师也在批评,那是我回到泰国之后看到的。给陈女士发短信问她是否知道这些,陈女士回复:“知道,没关系,艺术就是这样,很多艺术家在成名之前都会挨骂,这也说明小孙有潜力。”
什么逻辑!我很想笑,但这是愿打愿挨,我操什么心呢。
再次得到陈女士的消息是两个月后,那时我已经回到沈阳去了,先把这个事讲完。
陈女士给我来电话,问道:“田先生,有没有什么佛牌能防止小人的?”我有些惊讶,想了想说那就是掩面佛了。陈女士问效果怎么样,能不能让小人自动远离。
“恐怕不行,掩面牌那是正牌,”我回答,“没那么霸道的法力,怎么回事?”陈女士叹了口气,说她现在怀疑小孙是在骗自己的感情和钱,已经花出去七八十万,给他办摄影展、买二十多万人民币的徕卡顶级相机、到香港拜会摄影家,但小孙又说要出去周游世界,回来之后就是大摄影家了,还要五十万。
我笑着:“这也不能肯定他就是骗子,在艺术家眼里,钱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他们只搞艺术,不怎么赚钱,所以对钱的概念也不重,不能以这个为标准就说他是骗子。”
陈女士说:“那我怎么才能知道?”我想了想,告诉她有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录音。你在帮他安排的旅馆房间中放个能录音的手机或者MP3都行,让他自己在那里住,到时候也许能录到什么。陈女士说这是不是不太道德,我哈哈大笑,说要是想事事道德那就不应该请佛牌,陈女士就不再说什么。
大概过了五六天,陈女士忽然给我的手机QQ上发了一段MP3音频,我打开听,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内容是小孙在宾馆里的声音。先是走来走去的声音,再是电视节目播放,二十多分钟后又关掉,然后是隐约的洗澡声,再就是手机铃声响起,小孙在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