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比起刚到这里时,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生存技巧,而且一度幸福指数飙升,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有种强烈的很不好的预感,我可能会死在这里。”
“好吧,我承认,我是害怕了,在这种鬼地方,不害怕才有鬼。尽管我一度告诫自己要承认自己内心的恐惧,不要去回避,要引导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然而我做不到啊,一个人在不知名的地方活了不知多久,我又能怎么办?我以为寒无逸再怎么不着调,总不会放任我不管,可是这都多久了呢?对啊,这都多久了啊?这到底多久了呢?”
“喂喂,贼老天,你到底要闹哪样啊?”
掀翻的桌子断了一只桌腿,蓝莓汁浸入泥地里,泥土并映成了紫色。
宋就胸膛起伏,抱着头蹲了下来,肩膀忍不住颤抖。
“我是谁?是啊?我都快忘了我是谁?我是谁呢?我到底是谁啊?”
“对了,这又是哪?我在哪?我在这做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我是宋就,我是平西镇第一酒家的老板……”
“不对,不对,我是玄玉隐,我是大师兄……”
“也不对,都不对啊?”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密布血丝的双眼似要望破苍天。
一记沉重的闷雷似乎在回应他什么,呜咽着过来,少年枯槁的皮肉下,青筋骤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