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逸一阵剧烈咳嗽,想必是被酒给呛到了,脸色刷的一下煞白,这一下应该是因为扯到内伤。
血饼子险些吐到了酒葫芦里,捻着袖子擦了擦,寒无逸将酒葫芦别在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爱徒,说到:“为师还有好些年可活,一时半会也舍不得死,再过几年小青云里那株螟蛉果就足足五百年了。”
宋就哦了一声,想着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捷足先登,到时候寒无逸必然一口老血上不来就嗝屁了,这不失为最有可能的欺师灭寒无逸的办法了。
寒无逸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要真敢那么干,青云峰铁定会在我气死之前将你剁了做肥。”
宋就没有接话,懒得再说,寻了角落打坐内观去了。
寒无逸兴趣索然,出门上街去了。这般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天,两人一狐再次上了路,去往那边的明华镇。一路相安无事,倒是寒无逸喝酒的次数越发频繁,脸色也越来越白,宋就都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这天休息时,宋就亲自上手烤了鹿肉,将最好的一块给了寒无逸。
又五日后,两人抵达明华镇,寒无逸没有随着宋就入城,给了宋就一笔还算丰厚的临别遗产,化作一缕春风,不晓得飘往哪家的酒缸里去了。
入城还算顺利,这几日的恢复修养,宋就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每日晨间也实打实的学着那些脂粉女子做了修饰,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当然一身脂粉气的男人,好像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于是城楼下巡城士兵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远远的朝他挥手,捏着鼻子叫他赶紧滚蛋。
入城第一件事,自然是寻一家客栈住下,想着在修养几天,等小狐狸醒过来,再决定下一步往哪更合适。
却说小镇往西五十里,一处破败山神庙前,寒无逸腰间别着酒壶,手里提着一截枯枝,眉眼含笑盯着十丈开外的黑衣男子,悠悠一叹:“追了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不过你上面那位不至,单杀你还是容易的。”
“几年前的讲习班开始,你们就酝酿着这个局,后来须弥山四大镇守损失其一,想必也跟你们脱不掉干系,再往后布局将寒某拖下水,成功转移了整个九州的视线,背地里你们还是在打我那不成器弟子的主意啊。”
寒无逸渐渐敛了笑容,眉目如剑,“不过,寒某也算这元洲顶尖的几人之一,好不容易收个弟子,可不会叫你们收了命去……”
“话太多,会死的。”黑衣男子声音艰涩难听,冷若冰霜。
寒无逸道:“那就打一场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