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山山神唤出一杆方天画戟,一个劲的猛劈,面对一个剑修,这种近身战其实很明智。对于剑修而言,千里之外取人头这种事比起面对面取人头要容易很多,因此眼下在枇山正神的猛砍之下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剑修很是无奈,横剑身前,且战且退。
没了卢姓剑修,进攻庄子的众人并有些力不从心了。
西仓出手两次,折晕了对方两位还算高手的家伙并落在旁边看戏,不再出手了。
战斗僵持到后半夜,远处官道上亮起了长龙,小半会后,龙头并到了庄子跟前。
为首的青年二十多岁,一身明黄色长袍本该无比贵气,此时因为沾染血污看起来要失色很多,同样发髻凌乱,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护卫着青年的甲士尚没有洗去甲胄上的淤血,于是气势逼人。
青年下马上前,招呼人叫停了这一场不知要到何时的战斗,进攻一方在见到青年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没有再做多余的进攻,到了最后,除却卢姓剑修,场间已经没人动手了。
白衣女子隔着残破的大阵看着外面的青年,若有所思。
青年抱拳施礼,说到:“惊扰夫人了,刘攸在此替我那死去的兄长给夫人赔礼道歉。”
白衣女子淡淡道:“死去的兄长?意味着七殿下如今已经掌控了整个南魏了?”
刘攸苦涩笑了笑,“夫人高看我了,我不过暂时以摄政王叔的身份行朝廷事……”
白衣女子没有接话,问到:“那么今日之事,摄政王殿下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做自然就怎么做,这次是我刘氏对不住夫人。”
“……”
场间再次沉默。
半空,卢姓剑修逼退枇山正神,咽下到了喉咙的鲜血,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皇帝都死了本座没有理由给他陪葬……”
枇山正神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卢姓剑修骂了声娘,手里多了一纸黄符,嘴里念叨着什么,借此直接遁走了。
枇山正神于是落回场间,站到了白衣女子跟前。
“今日之事就此了过如何?”摄政王殿下开了口。
枇山正神上前半步,“殿下以为可以了了?”
“朝廷会拿出足够的诚意,事实上我那位皇帝兄长都已经死了,我认为这已经足够诚意了。”青年说着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失去一位嫡亲兄长应有的悲痛。
“殿下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