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
外面老鸨的声音响了起来,姑娘才慌忙匍匐,将大部分票子推到床底下堆了起来,跟着起身过去开门。
老鸨进门自然看到了姑娘脸色不好,再一看屋子里没人,估在心里估摸了刚才的场景,倒也没有对姑娘有什么打骂。
姑娘这会掏出一张一百两的票子,递了过去,说到:“那位公子留下的。”
老鸨没有立时接过来,安慰道:“委屈你了。”
姑娘惨然一笑,倒真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老鸨心里轻叹,将那银票塞回到姑娘手里,又道:“前年来过楼里的那位顾公子,今儿就在楼下,说是想见见你。”
姑娘恍惚了一会,想着三年前的顾姓公子,一阵功夫后倒是渐渐清晰了起来,姑娘如同自嘲般打趣了一句:“他来作甚?不会真当了官,回来给我赎身?”
老鸨白了她一眼,抬手比了个打人的动作,语气严肃,“我看他那样子,真还像做了官了……”
这会姑娘有些不淡定了,“就那家伙?妈妈你确定你没看错人?”
老鸨也是一笑,“我也不信呢,可人家自己都说了,由不得人不信,下去瞧瞧吧,这么些年,若说对你的心意,他是独一份真诚的。”
姑娘道:“总不能因为他这份心意,我就给他做小吧?”
老鸨的手这会是真的落在了姑娘身上,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就这楼子里的身份,还指望做个正妻?”
姑娘惨然,跟着陪笑道,“妈妈你说要是那位顾公子正好没爹没娘,不就没人在意我给他做正妻了?”
老鸨笑骂,一指头戳在姑娘额头,“美得你。”
姑娘憨憨笑着,“人家不也就是这么想想嘛。”
老鸨并又催促道:“不管做大做小,还是什么都不做,你都应该下去见一见!”
姑娘郑重应下,并又把那一百两面额的票子递了过来,“妈妈你一定得收下,这可是人家拿身子换来的。”
眼看老鸨眼睛瞪了起来,一副即将刨根问底的态势,姑娘立马补充道:“你看我这脸都被抽红了。”
老鸨没再拒绝,抬手掐住姑娘“红肿”的脸,“我瞅瞅,怎么都被打成这样了呢……”
闲碎几句,老鸨出门回话,姑娘对镜欲梳妆。
随即麻利起身锁上门栓,哧溜一下钻到床底下,“抱”出藏着的一大摞纸。早十几年学的正襟危坐,不骄不躁这会都没了影,捻着手指嘬一小口唾沫,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