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必须公子你亲启。”
韩晗哦了一声,“老头子就是事情多。除了信,捡你既可以看又能说的说。”
阿大凑了上来,“也就两件事。第一件,家里希望公子不要跟这位新来的同知大人闹别扭,最好能和气生财!第二就是关于那座南岳神殿,家里认为最好也能打好关系!”
韩晗颔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大笑到:“大事当然都写在信里了。”
韩晗抬手,仿佛赶苍蝇一般,将阿大撵了出去,开始拆信。
韩晗看的还算认真,最后还是嗤之以鼻的往桌子上一扔,懒得再鸟。
通篇的废话里,无止境的提点与警醒,韩晗眼里觉着真正可能是最重要的事情反倒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背后的东西,韩晗果真有些看不透了。
韩家落在这样的时局里,这是要让他自己选择接下去要走的路啊。
他那老爹,还真叫人无可奈何。
……
南岳平华山上,宋就迎着朝阳醒来,这段时间他真就如同这南岳神殿的庙祝,每日准点醒来,做一套广播操舒展身体,简单的洒扫之后,对着案台上的泥塑说阵子话,跟着去往后面的临时开辟的厨房准备早饭,遇上没心思的时候,倒也简单到茶水泡饭,切蒸几片腊肉为佐,一个早上姑且就这么晃荡过去。
下午之后,翻找来解签册子,盘坐在案台跟前,掷签求姻缘富贵长生,右手臂弯处托着厚厚的解签册,一一比对。偶尔遇见读不懂的内容,便抬头斜一眼泥塑,这是将自己“不学无术”的过错算在了对方身上。
再往后的时间里,有清风撩人,有落日可看。
余霞从天边透过云层落下来,神殿前的青石广场变得耀眼起来,随着落日渐渐往山那边降去,温柔的光线缓缓挪进门槛,映衬着案台上的泥塑,金身也就有显露出几分庄严来,宋就免不得又要挖苦几句,说到“你就是这样护持这一方山水的啊?”
说罢就坐在案台前的蒲团上,兀自笑了起来。
笑的有多蠢呢,就像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转身之际还说着“释然了”,而你只能蠢蠢的笑着点头。
就是一样的蠢吧。
苏七在某一个黄昏出现,或许因为不是人潮汹涌的黄昏,所以两人没能撞个满怀。
苏七看到宋就的状态之后,还算满意,宋就也知道了他在那座小洞天里得到的东西,姑且是叫做“文胆”的某种圣人气运衍化,对于那座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