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渐渐飘了出来。
宇文飞星并又忘记了先前他的“冒犯”。
死去的师兄曾经说过,唯美人与美酒与美食不可辜负。师兄虽然去了,但他的精神亘古长存。
……
宋就从潭水里探出脑袋,脸色煞白,如是恶鬼。近乎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爬了出来,哆嗦着连剑火都聚不起来,来来回回在潭边蹦跳了许久,一个劲喊着“可冻死爹了”。
沉月潭,不愧它“沉月”这个名字啊。连月亮都能沉下去,莫说他一介凡夫俗子了。
宋就先后下去了三趟,第一回下去不及一丈就窜了出来,第二次稍好一些,应该有个一丈五尺的深度,至于第三次,卯足了劲的他打算来个三丈深度也就足够了。缘何差点就没再上来。
无关多深,只要眼睛在水面之下,便是一片漆黑,所谓的入水深度,大体是以他的身段作为参照。
那种闭塞空间里压迫感,简直是浸入骨髓的寒冷。他以灵气游走全身,以那座已初具雏形的“水宫”作为中转,完全杜绝从外界吸纳灵气,都未能杜绝这股寒意。
这种环境里,莫说抓鱼了,活命都难啊。
要不去试试抓大蛇?毕竟是地上跑的,应该会容易一些吧……
蹦跳了半晌终于恢复一丝温暖,再次凝聚剑火暖身。
做完一切,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宋就没有再贸然下水,常言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何况他这个“不会水的”。不过之前三次尝试确实让他觉察到一些好处,外部寒意与体内火热的对抗,无论是他堵塞的经脉,还是那些痼疾所在,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竟然有些细微的小变化。
如果再往深处下去,应该会有些更大的收货吧。这应该就是风伯牙说的好处了。
至于那尾鱼,到底只是一个小彩头了。
好吧,这等级的安慰连他希冀也不信了。
心念间将咫尺物间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瓶瓶罐罐那些就不能再去动心思了,他要不是嗑药太多,也不用在这潭水边愁眉苦脸了。
“这件据说是什么明火甲的倒是说不定能管些用。”宋就拿起一副明亮甲衣,喃喃自语。
“另外再加一副拒寒阵,烈火阵什么的,说不得还得在岸上布一个定位传送阵,以备不时之需……”
宋就抱着脑袋,苦大仇深:“要死了,要死了,我他么就是个全才啊,要不是生怕读了景明寺的经书给人领去剃了小光头……”宋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