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破烂玩意儿,你想气死我么?!像你那倒霉的妈一样,成天捡些破花烂草让自己显得特别,其实狗屁不是!”
“沃塔,你小声点!”瑟伦茵躺在软椅里嗔怪地对父亲说道,“你怎么动手呢?!要知道你会打她我可不会跟你聊这些。”
她因为想显出受惊吓和担心莎婷的样子而捏着嗓子说话,话音有些怪:“小孩子么,玩玩烂泥、捡些花草,本来无可厚非。只是这宝盖草……我听说它可是有催产下胎的功效啊!而且莎婷,我可要告诉你,这味道小孩子闻了也没什么好处……哎,沃塔,你下手轻点好不好!”
父亲揪住莎婷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莎婷感到自己离开了地面,她疯狂地摆动双脚想寻找一个支点,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了!但是徒劳无功。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觉脸和头越来越涨,涨的快要炸开了!
父亲终于松开了手,她重重地跌回到地板上。
“记住这感觉!接受这教训!你如果真的那么想你妈的话,就再做那些蠢事试试看,我会让你去找她!”
瑟伦茵把握住时机,面露惊恐地从软椅上站起,上前拉住父亲,轻声地劝他,然后冲莎婷摆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
她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这种“莎婷,我是为了你好”或“莎婷,事态发展成这样并不是我本意”的样子。但也不是每次都假借爸爸的手来施加惩罚。当只有她和莎婷两人时,她也偶尔会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
瑟伦茵带来了很多行李。有一天,莎婷在她的指挥下把那些箱子一个一个的打开,把鞋子按季节摆好,轻手轻脚地把绸缎或蚕丝的衣服铺平。
当瑟伦茵要求莎婷把柜子角落中母亲的一小捆衣物扔掉时,莎婷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瑟伦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蔑一笑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她叫莎婷到她卧房,给莎婷一把琥珀手柄的小刷子,让她扫去羊绒衣物和帽子上的浮灰。莎婷听话照办时,她提醒莎婷注意刷毛的材质,莎婷用手摸了摸,那是乌黑柔韧的细软刷毛。
“刷子是用我父亲船上一个年轻女仆的头发做成的。”瑟伦茵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因此不太听话。她犯过几次错误,我和父亲宽大地原谅了她,她却把那原谅当做她理应得到的。父亲生气了,我们航行到海神岛东面的一个水银矿附近时把她给卖了。她的头发很美,我剪下了一把留作纪念。因为我知道她身体上所有的美丽都会在短时间内消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