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声音稍稍上扬。
许伯正招呼匠人换上镀金的铜钉,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变见着阿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老人家。
“何事?”许伯背着手走过来。
“多谢许伯对阿媛的照拂,小小心意,还望许伯不要嫌弃。”阿媛说着,奉上一双新鞋。
许伯接过鞋,翻看了一番,便知这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只看这面料透气又不便宜,鞋底纳得也厚实,不用试便知道一定是双好鞋。
“你有心了。”许伯难得一笑,握着手里的新鞋对这个第一眼看起来病态的姑娘刮目想看。
“老爷回府!”一声高喝从外面传来。
闻悉,许伯立刻将新鞋放在了一边,迎了上去。
阿媛侧头看向门外,她还未曾见过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司马,猜测中应该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吧?目光触及门外翻身下马的影子,突然,她瞳孔骤缩,浑身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
脑海里闪过很多重影子,可却一个也抓不住。未等大脑反应,她的双脚率先作出了决定,她往后倒退了几步,转身要走……
“阿媛,去给老爷泡杯茶。”许伯在后面喊道。
听到那两个字,大步朝里走的人也慢下了脚步,他转头朝许伯喊的方向看去,只见着一个身姿柔弱的背影。
“是……”阿媛背对着许伯点头,然后脚步飞快地朝前面走去。
“站住。”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后面响起,几乎是须臾之间,他从离她数十步的距离跨了过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
被他拽紧的那只胳膊似乎是在发烫,她背对着他,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上一眼。
“转过身来。”依旧是那个冷硬低沉的声音。
阿媛的胸膛一起一伏,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冲。
她自知难逃一劫,缓缓转身……
离开他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天真稚气,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此时,她二十岁了,寻常女子都抱上孩子的年龄,她仍旧孑然一身,眼下看还越混越回去了,连仅有的自由都没有了。
大司马……也就是陆斐,他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几乎想亲自掐上那细长白嫩的脖子。
“你怎么还没死?这么多年我都告诉自己你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似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透着阴寒和凌厉。
阿媛一闭眼,浑身发颤,不敢开口。
“说话。”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