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着远处的车来车往。
裴深情脚一点地,躺椅停了下来。
她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长腿一跨,整个人都骑在了窗户上,他一手扳着窗边框架,正往下面看。即使他们距离办公室有一段距离,可能因为空旷也能听得见女人的哭声。
还是那么刺耳,声音大小都刺耳。
少年松手,整个人往下一动,然后又抓住窗框,竟是有点轻生意思。
深情看得清清楚楚,坐直了身体:“喂。”
声音不低,他没有回头,但是很显然听见了。
她看着窗框上他的手,骨戒秀美,是只好看的手:“这下面是草坪,从三楼跳下去,摔不死,只能残。”
他这才回头,眉宇间像结了冰。
距离这么近,她才看清,他右眼角处还有一颗泪痣。
裴深情见他看着自己,耸肩:“是真的,除非你能保证头朝下,最好能摔在石头上,那样的话脖子断了,头也摔坏了,就会死。”
少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
声音也很好听,她更是柔声柔气的:“不,随便,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想死的话怎么做才能如愿以偿,哦对了,现在你在我爸爸的事务所,如果死了,他是会负一定的责任的,不过我想他也不会太在乎那点钱,那样你的监护人,刚才那个人是你妈妈?她可能会拿着你死亡的赔偿款,嗯……潇潇洒洒很快就忘了你这个儿子了。”
他眼中怒气更盛,她一脸笑意,腿一动,躺椅又轻轻晃动起来:“人性本来就是这样,不信你就试试,这世界可是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个也无所谓。”
看着她笑脸,他索性两条腿都跨了外面去:“死了就死了,管那么多。”
三楼也不矮了,窗口有风,正值中午伴着暖阳吹在他脸上暖洋洋的,裴深情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一手扶住了躺椅扶手。
她又叫了他一声:“喂,等一下。”
他坐在窗口,回头,略有不耐:“怎么?”
她抬手指了下落地窗最东侧的窗户,也开着:“你想跳楼能不能去那边,我平时常常坐在这晒太阳,你跳下去了死没死我都会做噩梦的。”
说话间,办公室的门一下被推开了来。
裴向南和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先后冲了过来,就在刚才,裴深情悄悄拨打了爸爸的手机,他们在办公室里面听得清清楚楚,这小子要跳楼!
一见到儿子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