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的心事,就这么袒露在大家的面前,她也毫不在意,可见她们的熟悉程度。
裴铎倒了水,往回走。
很显然,康岱很不喜欢那个陆大夫:“深情,你不能单独约男人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不安全,你现在还小,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裴深情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怎么不安全了,陆大夫人品好着呢!”
康岱很不理解,他嫌少有和她争执的话题:“他叫陆斯文,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真斯文,你得知道……”
走到自己房间,打开门,走进去又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裴铎独自处在封闭的空间,这才少了那些不自在和羞辱感。
他从来骄傲,但是这几年被人磨平了棱角,坐在书桌前面拿起书本来,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外面偶尔会传来一点少女的尖叫声,总令人能想起类似于刚才那小姑娘的目光,鄙夷和不屑。
世事本来就该这样起起伏伏,能有几人一生幸运,像裴深情那样不知苦楚呢!
她们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一个是什么?
她可怜的亲戚?
或许,连这个亲戚都是人家施舍的。
人和人不同,命不同,运也不同。
静下心来,不多一会就抛开了那些焦躁。
可没挺多长时间,他又心烦意乱。
躺了床上能有半个多小时,起来,打开房门慢慢走在了长廊上。
客厅里静悄悄的,慢步到长廊转角处,错身。
沙发那边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裴深情懒懒靠着靠垫,低头拿着一件彩裙,正举针对缝。
和昨天的她又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近视还是什么,这会戴上了一副圆圆的眼镜,一针一针缝着小针,很认真。
他胸腔当中的那点愤愤不平,抚平了。
看了两分钟,她手一动,好像被针扎到了。
少女举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轻声啊啊啊啊啊的,裴铎下意识就走了出来,四目相对,她脸上的表情立即变成了淡然,仿佛刚才怕疼的不是她一样。
仰脸看了他一眼,她好像心情不错,那圆圆的眼镜在她脸上挂着,连着那鼻贴,看着有点小可爱。
裴铎抿唇,假装不看她。
她好像笑了声,然后他听见她用愉快的声音叫着他:“喂,我爸爸说你得管我叫小姑姑,你怎么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