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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星夜长伴孤冢睡，梦不忍归。清风独酌一小杯，叹他不悔。三月春深不敌你美，欲与画眉。流光捕影多作陪，倾心为谁。”
低沉清越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舒服之极。
燕然怡忽的梦中惊醒，看了看时间，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迟到。
音乐继续响着，燕然怡也没有关掉她的意思，穿着拖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走向了洗手间。
这首歌就是半世晨晓唱的那首《君眠未雪》，前几天出了新制作版，的确比之前好很多。
洗漱好，拐到了宠物间，二哈已经在那低低地呜咽。
叹了口气，燕然怡到底是心软了，蹲下身直视二哈：“知错了么？小笙笙？”
“呜汪汪。”知道了。
转身给他喂了点狗粮，顺便把小玩具放在笼子里，揉了揉狗头：“霸霸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好好玩。”
……
……
“林子夜，你今天怎么了？”
燕然怡皱皱眉，有些不解。
平时小正太的接受学习能力是最强的，结果今天漏洞百出，甚至连最低级的弹错键这种错误都出来了。
“我……”
林子夜抬头，欲言又止。
“你们两个先练着，林子夜跟我来一下。”
看出了对方并不想当面说，燕然怡顿了一下，道。
随即上前拉过他的小手，上了专门的会话室。
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直视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能告诉我今天怎么了么？”
小正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语言忘了说啥。
“我……我保证不会再犯错误了。”
小正太把头埋得低低的，声若蚊蝇。
只要他不想说，燕然怡也不逼他，只道：“那好，那你就歇息一下吧，一会儿别练琴了。”
“谢谢燕然。”
“叫老师，没大没小的。”燕然怡板着脸。
“不要！”小正太突然硬气起来，眼底渐渐凝聚雾气。
精致的小脸也因为委屈渐渐耸拉了下来，眉毛皱成一团，好不让人怜惜。
燕然怡几乎是瞬间投降：“好好好，你想叫就叫吧，不过下不为例。”
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