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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哥听过么？乱世风云ol。”
“听过。”雁然黎点点头，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不露痕迹的把话题转开。
“你很喜欢玩游戏？”
“唔，还行吧……”燕然怡伸出食指轻轻点点下巴，黛眉轻蹙：“主要是喜欢里面的风景还有人啊。”
之所以玩这么久也就是因为舍不下游戏里面的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亲友，看着那些说好的“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回来”的头像再也没亮起来过，却还是期盼有一天会重新亮起来然后对自己说一句：“嘿，我回来了，最近怎么样？”
隐约记得有个人曾说过这么一句话：“等你们都走了我就把号停在最初的地方，然后守着我们的江湖百年，就白头。”
究竟是谁说的已记不清，但无疑的，这句话给当时的燕然怡甚至是现在的她依旧有着很重大的影响。
或许真的有一天黎爷、顾受、瓜妹都走了，她大概也会这么做，把号停在新手村，然后再也不见。
“听起来倒是一个很不错的留下来的原因。”
“呵……”燕然怡轻笑，“是啊，这个游戏代入感很强。”
“即使是现实中也有人走走留留，说到底能陪着你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雁然黎嘴角噙着笑，很难想象这么一句伤感的话他竟然以一种很戏谑的语气说出来，脸上的表情与之前无二。
燕然怡莫名的打了个寒噤，总觉得对面人突然很可怕，伪装的不露痕迹，像是深渊一样。
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将回以凝视。
“怎的，我很可怕么？”
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雁然黎唇边笑意更浓，甚至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的弧度，但点漆般的眸子深处丝毫笑意也无，深幽的可怕。
原谅他见到她这样突然生起了逗弄之心，像是猎人之于插翅难逃的猎物，一种很变态的恶趣味。
“没有，只是在考虑黎哥什么时候能笑僵脸。”燕然怡耸肩。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个反应，雁然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扶在方向盘上吃吃笑了起来。与往日不同，这次是全身心的愉悦的笑。
燕然怡揉揉鼻子。
她这人有个很独特的技能，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自动启动防御状态，思绪会像踩着香蕉皮似的滑阿滑滑到不知名的地方，最终达到让自己不再害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