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召南的心,紧了紧。
望着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萧无衣,他眯了眯眸子,她的性子何时变得这样倔强?以至于受了伤也要一个人扛着,死活不愿看太医?
侍卫来报,说公主受伤中毒,那一瞬,天知道他是怎样的惊恐。手脚冰凉的跑来,生怕她有个好歹!
可到了这儿,他的阿衣却是一副“不要你管”的神色,仿佛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就算是死,也不会领他的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这般形同陌路,再也回不到过去?
大概,是从鸢儿死的那天开始!
萧召南起身,缓步走到窗口站着。负手而立,瞧着天边那一缕晨曦微光从东角徐徐落下,慢慢的爬进窗户,落在自己的跟前。
天亮之前,萧召南离开了关雎宫。
他是男人,也是帝王!
是以萧无衣起来的时候并未看到萧召南,她只见到了守在床边的孟德年。眼睛里的失望一掠而过,终究被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漠所取代。
他本就是这样无情之人,只对那人有情,她还在期许什么?
早在很多年前就没有期许了,不是吗?
“公主醒了!”孟德年忙道,“饿吗?”赶紧给递了一杯水,“皇上一直守到了上朝前,这会还在金殿与诸位大人议事,处理完了朝堂之事便会过来。”
“他过来能干什么?”萧无衣起身,喝上几口水,嘴巴里的干涸便舒缓不少,“孟德年,那些尸体呢?”
孟德年先是一愣,忙不迭应道,“老奴还要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萧无衣起身。
容承继放在她包袱里,让她随行带着的金疮药可真管用。不但快速把血止住,睡了一觉之后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冷宫大火,将那五具尸体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但是……这后头放着的清心殿的小宫女尸体,倒是存了下来,公主是否还要验看呢?”孟德年笑问。
萧召南走之前问了一句,有什么能让公主高兴的?
孟德年便想起了这个,那尸体原本就是拿来留住公主的,而今正好拿来哄公主开心!
皇上说了,若是公主能笑,必有重赏!
萧无衣怔住,“还在?”
“当初老奴悄悄的带走了这尸体,就是怕被人拆穿了,被公主知晓其中蹊跷。是以谁都不知道,老奴将尸体藏在冷宫后头。大火起来的时候,烧的是前面的那五具尸